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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罢了,为师也管不住你,今日就到此为止吧。”太傅收拾书本准备离去,“鸿儿,你孤身在这宫里,要照顾好自己,怎么觉得你又瘦了。”
荆鸿执弟子礼送行:“徒儿过得很好,师父不必担心。”
太傅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让太子殿下抄三篇《大学》,明日交来。鸿儿,你不准代他做功课,你的字为师认得。”
“……”
“左手写的也认得!”
荆鸿哭笑不得:“好了师父,徒儿知错了,再不会替他代笔了。”
太傅这才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静谧晨光中,荆鸿一下下拍抚着夏渊的背,动作轻柔,却不知,此时夏渊埋首于臂弯中,嘴角带着安稳笑意,手指紧紧攥着他的衣摆。
旁的夏渊不懂,他只知道,这人是他的了,他要这人全部的疼宠,要他把全部精力都放在自己身上。
绝对不能放手。
夏渊醒来时发现自己已回到了寝殿,睡在榻上,手里仍旧攥着荆鸿的衣角,而荆鸿就侧身靠坐在一边小憩。
夏渊爬起来凑到荆鸿面前,仔仔细细地看他,只觉得这人怎么看怎么顺眼。他离得近了,二人呼吸融在一处,吹起荆鸿的一缕鬓发,夏渊伸手去捞,忽见荆鸿睁开清明双眼:“殿下醒了?”
“唔。”
“要喝水吗?”
“嗯。”
荆鸿:“……”
夏渊:“……”
荆鸿:“殿下,您抓着臣的衣带,臣行动不便。”
“哦。”夏渊松了手,觉得脸上有点热。
桌上的茶水早就凉了,也没人来换,夏渊本想叫个侍婢进来,荆鸿却先一步出去,好一会儿才捧了一壶水进来。
水是温的,没放茶叶。夏渊接过荆鸿递来的杯子,喝了一口,感觉有股清甜香气,入喉却又有点淡淡腥味。
荆鸿问:“殿下,这水……感觉如何?”
夏渊懒懒扒在他身上:“还好。”
“怎么不爱说话了?”荆鸿摸摸他的额头,“还没睡醒吗?”
这几日相处下来,夏渊早已默许他的这些逾矩的举动,旁人看了也不敢说什么,在下人看来,太子殿下对这位辅学大人可是信赖得紧。
夏渊执起他的手,见手指上有块白布裹着,疑惑道:“荆鸿,你的手怎么了?”
荆鸿摆摆手:“不小心划破了,不碍事。”
夏渊抬头看他:“要是有人欺负你,你跟我说,我……本王替你出气,本王打他们板子,好多好多板子!”
荆鸿忍俊不禁:“殿下多虑了,真没有人欺负臣。”
“哦,那就好。”夏渊看他笑,自己心里也舒畅,黏他黏得更紧,“就说你笨吧,倒壶水也能划破手。”
腻了半晌,他轻轻嗅着荆鸿颈畔道:“荆鸿,本王要你侍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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