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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以现代人的眼光来看,尧舜时期再怎么被吹,也无非是原始社会,在生产力极度低下的情况下,人人幸福的太平盛世是绝对不可能出现的。
所以现代人,从不会去羡慕古人。
而王文川变法时却必须以效法尧舜的借口才能推行下去,不得不说,这也算得上是一件相当悲哀的事情。
而对于荧幕前的观众们来说,这一幕就相当熟悉了。
“咦,这不就是二十世纪初的景象吗?”
“为什么要给王文川看这个?”
很多玩家都有些不解。
虽说之前孟原也曾经给盛太祖看过现代人的生活现状,但那毕竟是盛太祖自己要求的。
而现在,孟原明明是在给王文川展现变法的另一种可能性,为什么把镜头转向了二十世纪初的异国?
王文川疑惑道:“这与新法又有何关系?”
在他看来,这个异国的日子已经远胜当年的齐朝,甚至超越了幻想中的尧舜时期。既然如此,又跟他当年力主推行的变法,有何关系呢?
毕竟他那时候变法,是因为看到齐朝三冗问题严重,积贫积弱,内忧外患,已经到了不变法就会慢性死亡的境地。
而眼前这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又与变法有何关系?
孟原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挥挥手,让眼前这座庞大城市的时间流速加快:“荆公,你再看。”
天上风飞云走,地下车辆穿梭不停,这座庞大城市不断在黑夜和白昼之间交替,白日热火朝天,夜晚灯火通明。
但在其中的某一天,这种繁荣的景象突然一去不复返了。
人们的脸上不再洋溢着自信和笑容,而是愁云满布,眼神中仿佛完全失去了光泽。
紧接着,这种情绪就像是会传染一样,快速地在整座城市间蔓延开来。
原本热火朝天建设中的工地停滞了,原本在各种建筑中往来穿行、脸上洋溢着笑容的人们茫然地走在大街上,他们或是身上背着、手里捧着求职的牌子,或是在救济站面前排起了长队。
镜头逐渐拉近,跟着一个衣着破旧、毫无精神的人往前走。
他的背上背着一块牌子,上面用异国文字写了几行。
王文川不由得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孟原翻译道:“上面写的是:我懂三种手艺,可以说三门语言,奋斗了三年,有三个孩子,失业三个月,而我只要一份工作。”
王文川脸上露出莫名惊讶的神色:“岂会如此?”
显然,他完全无法理解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在古人的观点中,如果一个人有三门手艺、会说三种语言,为什么会无事可做?
哪怕是做工匠,不也该是各地都抢的香饽饽吗?
孟原显然不可能把经济危机这种事情用三言两语向一个几百年前的古人讲述清楚,也很难解释清楚“生产的相对过剩”这种概念,所以只能笼统地给出一个回答。
“只能说,千年之后,人们也总会遇到新的问题。”
王文川还是不解:“但是这与新法又有何关系?”
孟原解释道:“因为我现在向荆公展示的,正是九百余年后发生在异国的一次变法。
“可以称其为:罗氏变法。
“而这次变法,与荆公你的变法,有些异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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