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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机场的路上全程周寅坤开车,陈玄生坐在副驾驶,两位女士则在后排,一路周夏夏跟陈舒文聊个没完,到了机场又是一通寒暄送别,也不是一辈子见不着了。
“对了舒文姐,差点忘了,我手机和号码都换了”,夏夏拿出手机拨通了陈舒文的电话,“这个就是我的新号码。”
“嗯,我知道了,保持联系”,陈舒文淡淡一笑,而面前的人却盯着手机,眉头微微蹙起,她问:“怎么了夏夏?”
顺着女孩视线看过去,通讯录里——“坤”,这显然不是夏夏的风格……
夏夏摇摇头:“没事。”
说完她灭了手机屏幕,下意识看了眼不远处双手插兜嘴里叼着烟的男人,恰巧就对上那双极其轻佻的眸子。
看来她也知道聊的时间太久了,还知道往这边张望一眼,周寅坤干脆把燃了半截的烟随手一丢,大步朝夏夏走了过去。
他比两个女人高出好多,刚还明亮的环境此刻蒙上了层阴影,“又不是以后见不着了,英国买的那座庄园跟他们离的不远,赶明儿想去就去。”
比起在英国与陈舒文相见,夏夏反而希望见不到得好,倘若见不到,就说明舒文姐得到了自由,可以去个没有仇家更没有陈玄生的地方,安静自由的生活,不被打扰,不被强迫,也不用每天绞尽脑汁地跟陈玄生斗法,轻松的过每时每刻,这又何尝不是……自己想要的。
“原来周先生已经在那边买了庄园”,陈玄生跟着凑过来,笑说:“那这以后可要常走动了,我家舒文平时在英国都不怎么愿意与人打交道的,要是周小姐去了,她一定心情好,心情好了,对我的态度说不定也有所改观呢。”
“当然”,周寅坤应得痛快。
那句“我家舒文”简直恶心到陈舒文生理不适胃里翻江倒海,她本能地张口难听的话到嘴边又改了口吻:“我态度不好吗?”,话语间她抬手去触陈玄生下颌的血道子,修长的指甲带着凉意温柔地划过,耳边是女人暧昧的声音:“我就是态度太好了,才下手这么轻,你还不满意吗?比起上一次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除非要了你的命,其他的都算得了什么呢?”
陈玄生僵了一瞬,握上脸颊旁那只柔软纤细的手,同时看见那双娇媚的眼睛微微颤栗。
“也对,看来还是我太悲观了,照这么说的话,那昨晚的态度可是出奇的好。”
他拉着她的手,亲昵地挽上自己的胳膊,偏过头来,“让二位见笑了,我们舒文总是喜欢寻求些刺激的。”
周寅坤低眸探了眼陈舒文手腕上被男人攥出的暗红印子,嗤笑一声看向陈玄生:“你也不赖。”
“变态”,陈舒文怒然甩开陈玄生,径自往登机的方向去,身后两名身材壮硕的男保镖动作迅速一并跟着。
五分钟前的和谐气氛荡然无存,夏夏手里攥着手机都攥出汗了,陈玄生根本就是给舒文姐添堵来的,早知道自己就不该多看周寅坤那一眼,招惹他干嘛,他不过来,陈先生也不会跟过来。
伴着一阵轰鸣,夏夏凝视着那架飞机划破天际,逐渐缩小成远方的一个点,随即耳边传来男人的声音:“兔,走了,你不是要做那个什么检查吗?不得去问个详细?”
夏夏回过神,立刻应了声“好”,跟上了周寅坤的步子。
曼谷的交通拥堵依旧,道路上密密麻麻的车辆宛如一条由红光汇聚而成的缓流,蜿蜒蠕动,仿佛连时间都在这里放慢了脚步。
烟抽不了,周寅坤闲的无聊打开了广播,此时音乐响起,干净的声音熟悉的节奏,是jeffrey的歌,见到jeffrey真人那次他也是唱的这首歌,还在天台看到了不该看的。
当时觉得他不该欺骗粉丝摆出一幅美好形象,更对jeffrey那种行为感到骇然,现在想想,人生中有太多不情、不愿,明知而故犯,只要是人就不会永远不犯错,或大或小,或知或不知,他们为了达到目的,所谓的活得更好,选择一错再错。
也可能有些人连目的都没有,反抗过、坚持过,还是错的荒唐。
周寅坤瞥了眼身边情绪低落的女孩:“怎么?还对你那卖屁股的小白脸偶像耿耿于怀?”
这事儿怕是能让周寅坤放嘴边说一辈子,夏夏听了直皱眉:“不是,而且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生活是自己的,是好是坏,是对是错,都用不着我来评判。”
她稍稍偏头,男人歪着脑袋,胳膊随意地半搭在车窗外:“呵,卖屁股还卖出道理了?”
“我不是那个意思”,她声音都大了些。
但也只是第一句声音高一些,越往后声音越蔫:“我意思是,他是对是错那是他的选择,我又摆弄不了别人的思想,不去喜欢不去崇拜就好了,干嘛总是要提。”
嗓门挺大。周寅坤掀眼瞧着后视镜里那张埋怨他的小脸,他不但提这个还要提别的:“是吗?不喜欢泰国小白脸那喜欢哪儿的小白脸?香港那只?”
既正派又是个公的。
不点名也知道他说的是阿伟哥哥,都过去快一个月了,还要较这个真儿。夏夏一口气要出不出的憋在胸口,堵的她难受。
时过半分,她还是说出来:“我根本不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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