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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的在舞娘疾转时,脸上的面纱忽然掉落,一张清丽美艳的脸出现在众人眼前,若说韩卿有倾国之颜,那此女子便有倾城之颜。
莫相离扑朔着迷蝶般黑睫,朱唇轻抿,白皙精美的瓜子脸下,那双琉璃眼冷刹如天山寒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大家的视线集中在舞娘脸上,忽略了一枚枣核默默躺在远处的地上。
韩卿目光炙热地盯着那张熟悉的容颜,脊背立刻僵硬了。
那舞娘感知到他的炙热的视线,不禁回望,两厢目光相接,舞娘心神大震,脚下一踉跄,人扑向地面。
韩卿瞬速地脚踩案几,伸手揽住扑地的她,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声音,深情地轻唤道:“嫣儿”。
舞娘眼波颤动。
“二更天,御花园东边假山。”舞娘暗暗地颔首。
这一交流不过一两秒。
在激烈的旋律中,舞娘在韩卿的助力下,重新漫步到舞台中间,刚刚的插曲转眼消散,舞娘舞姿如炸雷聚雨抖落开来,夹杂着些澎湃。
北寒婧看见两人暗地里的互动,疑惑地再次看向那舞娘。
一舞罢了,一曲完毕,舞娘缓缓淡出,堂内鸦雀无声,都还沉浸在她描摹出意境之中。
皇帝在身旁侍候的太监耳边,低声吩咐了几句,小太监下场去了。
韩卿正想开口询问,跳舞乃何人,却瞧皇帝似有意无意地多在他身上落了几秒。
韩卿怕引起注意,敛下眼帘,不再过问,人虽然正坐在蒲团之上,心思全然飘向九霄云外。
后花园密会
夜色漆黑,惨淡的月光撒在湖面上。
路边的铜鹤嘴里衔着,如豆般飘摇的灯烛,昏暗的光亮透过白纱布,映衬着黑暗处花草,显得有些阴森。
韩卿背靠在假山,听着忽远忽近的缥缈歌舞余音,目光触落点有些飘忽空蒙。
不一会儿,轻盈的脚步,响在青石板上,韩卿在那人穿过他的时候,伸手把她扯到了假山后面。
“啊……”韩卿不等她的惊呼出口,就捂住她的嘴,两人四目相对,韩卿才松开捂在她嘴上的手。
“哥哥,我总算找到你了。”莫相离紧紧地拥住他,韩卿回拥住她,借着月光看着她仰起的脸,微笑说道:“你长大了,这眉眼跟母亲真像,我一眼就认出来了,我的嫣儿,我找你许久,你怎么到牧云皇宫?”
“你走后的第三年,娘亲病逝了,我向镇上的王员外借一笔钱,他让我安葬后母亲后,就嫁与他为妾,我安葬完母亲后就逃向牧云的昙县。
因为机缘巧合被当地的县令,收做义女,代替他与人私奔的女儿,进了宫里当宫女,三个月前被当今皇帝临时宠幸,我想着凭他的权利就能找到哥哥了,就当了牧云的嫔妃。”
“原来是这样,正好,嫣儿你就利用这妃嫔的身份,打探这宫里,我们的爹被囚禁在哪里?等把爹救出来,把皇帝毒死,我们就远走高飞去北寒。”韩卿想到这里,眼睛都亮了起来。
“爹?他不是被斩杀了吗?”莫相离想到记忆中那个穿着铁甲的模糊影像,疑惑说道。
“我经过打探,发现他被秘密的运往皇宫内,就囚禁在这皇宫的某一个角落,等我们救出他就能一家人团员了。”韩卿觉得这次来牧云来的太对了,老天爷也不是那么坏。
“对了,此水名唤真水,无色无味,下于酒中七天,三个月后他就会积毒发至肺腑,神仙也救不回来。
切记,一天下一次毒,一次一瓶,不连续下毒就会功亏一篑。也不能多下,不然皇帝会立刻暴毙,我们也不容易脱身。你找个机会,把这个洒进皇帝的酒里。”韩卿从锦囊里,掏出三瓶真水,递给莫相离说道。
想到自己妹妹是妃嫔,下毒更加方便,别人也不容易怀疑到他身上,简直天助他也。
莫相离摸着冰凉的瓷瓶,心里一下凉了,求情说道:“哥哥,他人其实不坏,勤政爱民、体恤百姓的好皇帝,况且那些分散我们家人的决定也不是他做的。”
韩卿眉头立刻紧锁起来,心中腾起一股怒火,厉声质问道:“你是不是喜欢上那皇帝?”
“我……我没有。”莫相离小声地愧疚地说道。
“嫣儿,父债子偿,这是他们萧家欠我们的,如果不是我命大,我哪有机会站在你面前。三天后,同时间,同地点见。你过半刻钟在出去。”韩卿松开莫相离,眼睛谨慎地扫视四周,步伐匆匆地远去。
韩卿的话在黑暗中,冲淡莫相离心中兄妹重逢的喜悦,也给她头上浇了一盆冷水,她捏着手中的那三瓶冰凉的瓷瓶,想到萧景煜那张总是带着轻佻浅笑的俊脸,心里滋味有些复杂。
宴会上,歌舞依旧,韩卿沉默着回到了位置,北寒婧感觉他心情不好,虽然他表面上没有露出丝毫的烦躁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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