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氛围安静得有些沉重,除了旁听的飞仙掌教,保持随和的心态外,其他10人,各有所思。
“现在出了这档事,两大妖王,窝在闽南,不肯离开,将会是很头疼的事情,长久以往下去,迟早酿成祸患,三一门,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率先打破沉默的人,是前几年被斩的执剑者翟无双的上司,姬云舟。
那是一位样貌威严,五官冷峻似虎的中老年人,他和玉怀向来不对付,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争锋相对过多次,又因翟无双的死,对三一门的厌恶、不满,早就积攒到溢出的地步。
“是啊,就算到现在,九重山、踏空殿提供的那些证据,也没被证伪。”
“三一魔教哼哼,越来越目中无人了,他们的能力会促使他们的野心膨胀到骇人听闻的地步,现在和妖王的亲近,密谋,合作,就是最好的前兆。”
紧随其后发难的是吴必让,负责管理上古文明遗迹探索部门,也是上一次去往三一门,被凭空晾了一周,到最后更是险些被维尔杀掉的那位高层,心存莫大的怨念。
二人话落,就有反对的驳斥声响起,赫然是宁河,面色如霜地道:
“妖王出现在南部省域,和三一门有关系?”
“姬云舟,你少在这里搬弄是非,你是不知道以那些超凡生物的能力,在这偌大的疆域,对它们来说,随意去往任何一处,都是易如反掌之事吗?”
“动辄上百倍的音速,而且还远远不止,在阿尔泰山,在巫山,和在三一门有区别?”
“说到底,责任在我们,是我们没拦住它们进来,你无须往自己脸上贴光,这点承认出来很困难么?”
宁河越说越是恼怒,再次把矛盾对准吴必让,眼睛仿佛是刀刃般锋利,厉喝道:
“魔教,魔教,挂嘴边也不嫌害臊,真是魔教的话,早就该在前几年的七大魔窟厮混在一起了,管你的死活呢?”
“四宗造出的‘证据’,以技术层面无法证伪,难道我们就做不到么?欺骗一个机械的摄像头,重构场景演绎,破解声音的振动频率,以无限接近的数学模型仿刻,同样声如其人,对我们来说都不算难事,对他们来说,你觉得无法实现?”
“还有,别忘你口中的魔教,给我们杀了神明,杀了祖蜗。”
“如果他们都是魔教,那谁不是魔教?你来告诉我,是那些上不得台面的江湖门派么,还是你畏惧到需要腿软,谄媚讨好的世外宗门?”
宁河同样憋了满肚子的怒火,暴躁的声音响彻整座会议室。
在四宗、飞仙教开会的那天,他是最卑微的,为了老友玉怀,再三求情,据理力争,到最后,仍是被这些混账阻拦,否决了。
如今,他再无法容忍姬云舟、吴必让对三一门的污名化。
“你这么激动,丢失仪容,是觉得声音大,就有道理么?”
姬云舟漠不在意,轻抚指间的玉戒,斜视而去,冷笑质问:
“闽南省域,若出了意外,被两大妖王践踏,城池失守,百姓流离,造成的一切后果,是由你来负责,还是由三一门来负责?”
“那么多人的性命,被你当作意气用事,打抱不平的砝码,确实令我失望。”
“呵!”
宁河似听到天底下最为幽默的笑话,他怒极反笑:
“我理直气壮,我理所当然,我凭什么不能声大?”
“我来告诉你,我没有需要遮掩的理亏行为,我不用小心翼翼,处心积虑的修饰词汇,想着怎么谋害人,说话软了吧唧,像个娘们一样。”
“在关心闽南省域之前,你应该拿出确凿的证据,证明这一切是三一门,是你的死对头,特意下令两头妖王肆乱,造成伤亡、祸乱,而不是单靠你的臆想,煽风点火,反过来要求我跟你一起犯蠢。”
“妖王闹事,杀妖王;人闹事,就杀人。”
“谁是罪魁祸首,打过去就是了,需要斟酌什么吗?”
宁河和姬云舟,完全站到相反的对立面,唇枪舌战,火药味重。
这也意味着其他负责人,需要作出选择了。
究竟是宁河,还是姬云舟?
拭目以待。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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