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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为他人做嫁衣的事,一经传开,使得大元沦落为被各国私底下嘲笑的小丑。
大元早前国力比幽国还要昌盛繁荣,如今却屈于第二,在幽国比衬下,成为赔了夫人又折兵的天下笑柄。
楚云轩满心不甘,可如今大局已定,让他束手无策。
他在殿内来回踱步,魏公公将拂尘搭在手肘处,上前在他耳侧细说:「陛下,南宫夜暴戾冷血,名声不好,很难让天下万民臣服。」
「这白渊国与幽国还有大仇,白帝只怕也面服心不服,而赵国君主亲弟在战场上被南宫夜亲手射杀。」
「若是好生利用,于我们大有裨益。」
楚云轩并没有露出意外神色,魏公公所言,正是他心中想法。
「你说得没错,民如水,君似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负手而立,俊眉拢起,「南宫夜正是意识到这一点,才想利用那个预言以及凤女丶圣佛的身份来笼络民心。」
南宫夜在战场上是出了名的凶狼,令人闻风丧胆,甚至有「凶狼将至,尸山血海」的流言。
而且曾在幽国南城发过一场瘟疫,他果断下令围城焚烧,屠杀上万民众。
在医学落后的古代,为了斩断感染源,保证其他人的安全而选择牺牲一个城池的人,南宫夜的这种做法固然无错。
但在其他人看来,多少有些不近人情。
百姓会认为他身为君主,没有在第一时间发动救治,反而下令屠城,着实冷血无情。
所以他哪怕在本国名声都不大好,黎民们更多的是对他的畏惧。
而白渊国与幽国的过节则是上辈恩怨,白渊国当今君主一母同胞关系很好的亲姐,在嫁给南宫夜父皇后,被害死在宫中。
「哼,封后大典,也是我们的好机会。」楚云轩一双眸子黑得发亮。
程潇已经主动上交兵符,请辞摄政王之位,他皇位稳固,再无后顾之忧。
但楚云轩并未放程潇归田,而是加封其爵位,让他成为徒有地位而无实权的镇国公。
魏公公谄笑:「陛下英明。」
待无人之时,楚云轩望着窗外明月,唇边扬起一抹笑容:「亲爱的母后,请等着儿臣接您回家,为您披上最美的凤袍。」
他眼里充盈着势在必得的野望。
兀的低低笑出声,透露出一种病态的偏执。
镇国公府内,程潇独自一人在凉亭喝酒。
他一身白衣,儒雅的面上泛起红潮,猛地抓起坛子灌一口酒,酒液顺着唇角划过凸起的喉结。
冷风吹散了他眸中雾霭,明明想要伶仃大醉一场,却在这恼人的秋风下异常清醒。
「呵呵。」他低沉笑出声,笑容里是藏不住的自嘲和苦涩。
左手举起,那是一块从女人裙摆上撕扯下来的布。
正是当日与秦九掉落山谷,秦九撕下来替他包扎手臂的布料,上面的血迹已被他亲手洗净。
他紧紧捏着它,脑海中浮现秦九的面容,喃喃低语:「对不起……」
秦素语走过来,看着亭子里被落寞笼罩的程潇,她面上露出几许愧疚。
「潇哥哥,你不要再为我伤心了好不好?」她上前搀扶着程潇,带着哭腔说,「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丶只是不想去过那种男耕女织的穷苦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