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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光瞥见纪王妃也皱着眉头使劲拉了一下纪王的袖子,明显是嫌弃其话说得太多。
然而纪王却一脸厌恶的伸手挡去纪王妃的手,明显并未觉得有任何错处。
而此时随着其话音落下,殿中其他人也开始面露疑惑起来。
对此,明熙原本并未当回事,然而许家母亲大抵怕为她引来不好之事,开口回应道,“王爷有所不知,民妇乃是二嫁,民妇的儿子与贵妃并不同父,所以兄妹二人最不相像。”
——要知道,这北周不同于南齐,民风没那么开放,无论朝中还是民间,对与女子再嫁之事都是讳莫如深。
否则,当年许家那个趋炎附势的姑母也不会因着他人的口舌与他们断绝关系。
明熙能想到,此时许家母亲心间该有多煎熬。
然偏偏就在此时,那醉鬼纪王却又道,“咱们大周居然还有这等事?夫君死了,女子难道不该为其守节?怎么能又给另外的男人生出孩子?倘若先夫在天有灵,眼见自己的骨肉要认别人做父,岂不要死不瞑目?”
这话一出,只见许家母亲脸色已经僵住。
明熙再也忍不住,立时开口道,“纪王爷久居王府,不知百姓艰辛,你可知民间既不准女子种地,又不准女子抛头露面谋生,这般情况下,要叫一个不幸失去夫君,还带着幼子的寡妇如何活下去?”
“所幸上天注定姻缘,叫我娘当年与我爹遇见,我爹不忍看一对孤儿寡母饿死街头,我娘也知我爹心地善良有担当,二人结为夫妇,又将我兄长及我抚养成人,方有我今日坐在殿中。试想倘若我娘当年没有遇见我爹,又或是我爹同你有一样的想法,我娘与我兄长,只怕早已化作白骨。”
“我娘的先夫在天有灵,眼见我兄长平安长大,合该感激我爹才是,难道要看着亲生骨肉跟他一样化作尘埃才高兴不成?”
这……
纪王噎住。
明熙却并未解气,又道,“照你的说法,今后倘有任何男子不幸亡故,官府合该立时将他的妻儿一并殉葬,以免出现改嫁之事,致使亡魂死不瞑目。”
她语声里明显带了怒气,见此情景,纪王妃忙道,“还请贵妃息怒,王爷今日入宫前喝了些酒,怕是酒醉了才致使口不择言,还望县侯及夫人莫要放在心上才是。”
喝醉了?
明熙不由冷笑,他都喝成这样了还喝,怎么不索性喝死?
哪知正在此时,却听身边的萧元彻开口道,“朕记得年前叔王病重,太医曾叮嘱戒酒,怎的又喝了酒?”
纪王妃一脸为难道,“陛下有所不知,府中众人每日都在好言规劝,无奈王爷他就是不听,每日都要喝上几壶,府中众人也都是无法。”
就见萧元彻颔首道,“既如此,为了叔王身体着想,这个恶人只能由朕来当了。来人,将纪王府中所有酒类一并收走,再派人在旁严加看管,也好叫叔王早日戒酒。”
什么?
众人一愣,任谁都看得出来,君王此言明着是帮纪王戒酒,实则是要软禁他。
况且不叫纪王喝酒,怕不是要要了他的命?
第42章还好,周帝长得好看!……
闻此言,纪王也立时着急起来,红着一张胖到找不着下巴的脸道,“陛下这是要软禁本王不成?本王可是陛下的亲叔叔!!!”
这可又把纪王妃吓的一跳,赶紧拉着其胳膊劝道,“王爷醉的厉害,怎能如此对陛下说话?快些向陛下请罪吧……”
哪知话未说完,那醉鬼纪王却将她一甩,口中还哼道,“还不是你个妇道人家多嘴多舌?休要管本王!”
瞧他一条胳膊就好比象腿一般,竟险些将纪王妃从座椅上推落在地。
这般情景,直叫众人眼皮大跳,萧元彻也再度开口道,“朕看叔王醉得不清,还是先送回府中醒酒吧。”
话音落下,立时有宫人应是,上前来搀扶纪王。
众人只见,足足有十个小太监一同伸手,才好歹将纪王从殿中给架走,着实令人叹为观止。
宴会还在继续。
走了一个纪王,剩下的人可就有眼力见多了。
却见吏部侍郎柳公望问许父道,“在下看县侯公子一表人才,不知从前在何处读书?可曾取过功名?”
许父道,“犬子幼年的确有幸读过几年私塾,也曾参加过县试,只是后来因家事不得不中断了读书之路,进京之前,在县里一家粮铺做账房。”
话音落下,就见许家兄长许念礼一脸自卑的低了低头。
明熙看在眼中,径直开口道,“柳大人有所不知,本宫幼年时曾生了场重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积蓄,还叫爹娘背上了外债,兄长乃是因此中断了求学之路。本宫兄长从前读书时很是不错,头一次县试,就进了我们县的前十,连县令都夸他。”
众人这才恍然。
那位柳侍郎也忙道,“当年之事确实遗憾,不过今时不同于往日,县侯公子既有天赋,如今也可以继续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