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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场外的冯涛猛地站起身,睁大双眼,神情惊愕,颤抖着唇情不可闻吐出几字:“怎么是他……”而且为何这般严重!他明明只命人下了一点让云连鹤那匹马摔一下即可……抬头却对上神色难明的何青山,慌乱后撤半步。
何青山见状,眯了眯眼。
护卫追赶不及,却激得它愈发癫狂,踩踏无数。场中忽而惊呼四起,那疯马正直奔云连鹤而去。
“小心!”何逸之的喊声从身后传来,却淹没在一片惊呼声中。
云连鹤似有所感,抬头见那疯马已近在咫尺。他眸光一凝,手中缰绳倏然收紧,身下红棕马长嘶一声,两匹马险险擦身而过。
何逸之心刚松一刹,发觉云连鹤不知为何脸色骤沉,驾马直奔看台,他猛觉不对回首。
“爹!!”
何逸之发疯般奔向何青山,那疯马竟直直冲着他爹而去!
云连鹤见疯马越跑越快,知再难以追赶,当即立断奔向附近弓箭架,身下马未停,冒险悬身夺过弓箭,凝眸抬手搭弓,松。
“嗡!”
破风的箭矢精准射入疯马前蹄,吃痛却未停。
“嗡!嗡!”
又是两箭,刺入疯马后腿与咽喉,它踉跄几步,轰然倒塌在看台一步外。
一片寂静。
众人循箭望去,只见那红棕马上的少年美似神仙,玉面含霜,手中长弓犹在震颤,日光斜照在他眉间,恍若点了一层神韵。
何青山拂开护卫手臂,“好箭法!”这三个字从他唇间吐出,惊醒满场震撼的看客。
可片刻之后,那神仙少年却闭眸坠马而落。
“太医!快传太医!”何逸之冲过去,高声呼喊。
看台上,众官员神色各异,户部侍郎冯远面色铁青,因为此次马匹是户部提供的马商,而刑部侍郎龚川柏早已离席,踉跄着奔向儿子。
何青山吩咐身边人去迅速去寻一老兽医看看死了的疯马,带着太医急急走向云连鹤和何逸之。
“如何,可有大碍?”何青山问。
太医细细看过,向何青山禀告:“这位小公子应是不会武,方才悬身夺弓用力过猛,伤了筋骨一时脱力晕阙。何大人放心,人无大碍,贴几日药贴就好。”
“那便再好不……”
“究竟是谁!是谁害的我儿如此!!”
何青山话未尽,不远处龚川柏抱着昏迷不醒的龚庆良,恨意充斥在怒吼中,状若疯魔,仔细看去他怀中的龚庆良一只腿正以怪异的姿态扭曲。
龚川柏的声音打断马场中纷乱杂音,众人见他怀中少年郎的惨状,噤若寒蝉。
何青山神色凝重,这些学子都有可能是未来国之栋梁,如今出现这般惨况,定不能放过罪魁祸首,他带着太医赶向龚川柏,“龚大人,令郎伤势要紧,太医在此,先为他诊治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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