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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还没亮谢安存就醒了过来,趁楼下阿姨打开大门时趁乱逃了出去。
虽然他很想再跟自己的救命恩人多培养几分钟的感情,但发情期过后魅魔的能力还十分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变回人型。
要是让对方早上醒来看见房间里多了个活生生的男人,那培养起来的感情就不是爱而是恨了,谢安存还不想让没培养起来的好感度变成负值。
再遇见俞明玉已经是很久以后的事。
男人有时会出现在沂水上流圈的宴会上,但大多数还是在国外,行程忙碌,大概很快就会忘了自己在平安夜里曾经救过一只脏兮兮的狗……也不知道每场宴会的角落里,都有双眼睛在悄悄地注视自己。
那之后的三年里,谢安存曾无数次想起这个夜晚,想起俞明玉的呼吸与掌心的温度,也想起后半夜那个离奇的梦。
梦里的小男孩和俞明玉有着极其相似的眼睛与五官,两人的境遇和地位却是大相径庭。
因为不想忘记,所以谢安存不断回忆着,回忆男孩身上每一处脏污的痕迹和伤痕,和他脸颊上冰凉的泪珠。
无力的、痛苦的、脆弱的小人,为记忆里的俞明玉勾画出了另一层不一样的轮廓。
在那晚的心动之上,好像有一种怪异的情绪悄悄滋生了,但谢安存实在无法形容那是什么样的感觉。
如果非要形容——他时常会有一些混乱的想法,如果自己能代替多多陪在小时候的俞明玉身边,那么他绝不会死,也不会让俞明玉那么伤心。
这个想法第一次跳出来的时候谢安存自己都吓了一跳,他努力放任不管,没想到这把火却越烧越烈,最后甚至成了一种畸形的渴望。
可惜,俞明玉的童年里永远不可能有他的出现,他也无法成为俞明玉怀里的小狗。
“我知道,你娶我只是为了家族利益,你不爱我,我们之间根本没有感情!”
“但你有没有想过我们的孩子,即使你厌恶我,不想在这个家里看见我,也该做出一点父亲的样子来吧......”
电视屏幕里的小白花女主跌坐在地毯上,满脸泪痕,这样楚楚可怜的姿态还是得不到面前男人的怜惜。
对方邪魅一笑,蹲下身挑起女主的下巴,沉声道:“没错,楚婉婉,我就是要让你尝尝被强取豪夺的滋味。”
“记住,你是我的女人!我想用什么方法对待你就用什么方法,你毫无选择的余地......”
“你...!”女主小脸上瞬间留下两行屈辱的清泪。
“......”
比格翻了个白眼,窝进沙发里,想学身旁的谢安存那样翘二郎腿,却发现自己腿太短了根本翘不起来,恨恨地把薯片渣啃得满沙发都是。
从两天前开始谢安存就一直占着电视机,看了九十多几集豪门伦理狗血剧。
每个男主在成为受精卵的时候应该就会说“记住,你是我的女人”这句话了,女主人设还都是清一色的被迫强取豪夺、忍辱负重的柔软白花形象。
看一部比格还能认真欣赏,悄悄留下一滴鳄鱼泪,但连着看三部它就有点吃不消了。
“谢安存。”比格叫道,“谢安存!能不能换部剧,这个剧情上一部不是也出现了吗?女主被车撞了他们就和好了,到底有啥好看的。”
“我要看赛车总动员。”
“我要看赛车总动员,谢安存!”
谢安存根本没鸟它,平时见它乱撒薯片渣早应该往屁股上扇过来了,这次居然这么能忍。
比格拉着嘴角望过去,发现那人正在仔细观摩女主的神情。
“你在干嘛......”
话问到一半,它福至心灵,忽然想起几天前谢安存向他提起的事。
过几天我和杨启明一起去趟漾园,俞先生也会在,如果能找到机会和他单独见面,我会用谢家的两条黄金航线和他做个交易,你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回来——当时的谢安存是这么说的,语气平静,仿佛只是在说些什么拉家常的闲话。
做什么交易?交易婚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