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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便是老师。”余柏林微笑道,并不愿更改。
陈磊叹气。这话他说过许多次,余柏林都是这一副态度。实在是无可奈何。
“我好像记起是有这则传言,本以为是以讹传讹,原来真有其事。”陈磊道,“这倒是一桩佳谈了。”
“不过我也是在牡丹诗会上才得知澈之真实身份的。”余柏林又道。
李潇笑道:“牡丹诗会我也听说过,都说你不畏强权,大家都以为你会得罪德王,结果德王反而对你表示欣赏。”
“原来你只是看着澈之太狂,要得罪在场所有读书人,忍不住挺身而出制止他对吧?”赵信插嘴道。
余柏林无奈道:“是这样。若是当时子诚兄和芝兰兄在场,大概也会这样做吧。王爷有时候,的确任性了些。”
牡丹诗会赵信和卫玉楠都没参加。他们背景够硬,这种权贵主持的诗会,基本不出场。参加淳郡王的游园,是淳郡王已经把帖子都递到了,不好拒绝。
他们两那时已经和封蔚熟识,他们两不想去,封蔚可不会故意给帖子。
封蔚拖长音调道:“长~青~你这是当着我的面说我坏话啊。”
“抱歉抱歉。”余柏林忙笑着赔罪。
一番打趣之后,几人到了作画的亭子的时候,陈磊和李潇对封蔚也少了几分敬畏,多了几分亲近,甚至也彼此之间以字相称。
李潇是本性使之,陈磊则是和赵信、卫玉楠一样,本身地位,不需要对封蔚太过畏惧。封蔚自己放下身段,拿出对待普通友人的态度,他们自然投桃报李,也回之以亲近。
大概古代的读书人大多身有傲骨,在地位比自己高的人已经放下身段的时候,也不会故意唯唯诺诺。
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布衣之交的趣谈了。
小宝被气氛感染,也放开一些。
余柏林画好梅花的树枝,他便爬在桌子上,用毛笔蘸着丹砂,给枝丫上点缀花朵。大宝则一边护着他,一边给他纠正他的画法和位置。
最后看着一张完全被毁掉了的画,大宝嫌弃道:“看你画的都是什么?这还是花吗?”
“是花,大花花。”小宝一边笑一边挥舞着手中的毛笔,成功的在大宝脸上划上了一道红痕。
大宝抹了一把脸,把自己的脸抹成了猴子屁股。
封蔚忍不住大笑,叫人打来热水,一边给大宝擦脸,一边嘲笑大宝。
小宝继续高兴的举着毛笔挥舞,在凑过来夸奖他的封蔚脸上也划了一道红痕。
封蔚:“……”
众人忍俊不禁。
德王也不过未及弱冠而已,比起人前冷漠的样子,现在的他,倒像是个大孩子似的。
赵信很自来熟的凑过去,对着封蔚道:“你多笑一笑,我也就不嫌弃你了。”
封蔚白了赵信一眼:“你皮痒是不是?有本事下次别躲在芝兰身后。”
卫玉楠微笑:“这次我定不帮他。”
这叫什么,先撩者贱,被打活该。
赵信又凑到微笑围观的余柏林身边:“长青会帮我对吧?”
余柏林还未说话,封蔚便抢白道:“你认为他可能帮你不帮我吗?我在他认识你们二人之后,就和他说好了,以后我们就二对二了!”
余柏林以袖掩面,简直不想表示和这人认识。
李潇和陈磊相视一眼,无奈而笑。
这真是一群大孩子吗?好吧,或许是他们两老了。已经过了而立了啊。
特别是陈磊,若他成婚早,孩子也就比余柏林和德王殿下小不了几岁。
陈磊教导余柏林时刚过而立,那是余柏林不过十四五而已。德王似乎和余柏林同岁,在他眼中,的确都是孩子。
闹腾一阵子之后,封蔚看着做好画的几人,坏笑着抱着小宝到每个人的画上“添花”。虽说这是随意画之,但几人也不愿画被毁掉。于是几人争吵之下,又转战去投壶,谁输了,就让小宝在画上画一条杠。
至于余柏林,他的画已经全部被毁掉了,就不参加这次投壶,而是带着大宝在一旁,继续教导大宝作画,顺便围观。
赵信这人明明投壶投的十分烂,却有一种迷之自信。每次说要赌什么,都要投壶,然后无一例外,输的十分凄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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