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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顾延年还坐在桌前书写,那封信是留给她的,明天早上他就启程前往长安了,就害怕她过来找帮助时,自己不能及时出现。
侍从困意来袭,打了个哈欠问道:「将军,明日该启程了,不先休息会儿吗?」
「不了,我先将这封信写完,到时候差人送到她手里。」顾延年坐在烛光下,低着头,继续书写着他的信,周围堆了一些废弃的纸团,明显是他觉得书写不妥当而废掉的。
「如果你困的话,你可以先去休息」顾延年察觉到他的困意,这才补应道,「况且天马上就要亮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手中的笔一刻都不肯停留。
侍从研完墨之后,就向他行了个礼之后,还不忘叮嘱他要休息:「那将军明天赶路定会舟车劳顿,如果写完一定要记得休息,我就先行告退。」顾延年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信也写到了最后两行,「好了,你先退一下吧,我这边已经快写完了。」
天刚亮时,她便起了。
苏凝缓缓睁开眼,看见的却是他凑到跟前的模样,她的困意便在见到他的眼神后,全部消散只留下了震惊以及怒气。
「你这又是想干什么?」苏凝冷笑了一下,起身从他的身上跨过去,径直走到梳妆台,一点好脸色都不给他留,甚至觉得看到他还有点扫兴。
程霁也是阴魂不散,走到她身后笑眯眯的看着她,「我来帮夫人梳妆可好,请夫人不要拒绝我。」
言外之意,你无论如何都要去我帮你梳妆,我不能接受你的拒绝。
苏凝手里握着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梳着自己柔顺的秀发,每到这时她总能想起秦焯之前为她梳妆时模样,她看向镜子里才发觉,自己身后的人早已不是他了,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要是他在就好了。
在她脸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只能勉强的扬起嘴角,她握着梳子的手顿了顿,最终还是递给了他,用着期待的口吻对他说,「好啊,那你就给我梳个好看一点的回心髻,怎么样?」
程霁握着梳子的突然顿了一下,不解的问道:「你…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发髻。」
苏凝冷着脸转头看他,替他解释清楚这些疑惑,「人都是会变的,更何况我已经嫁人,不可以再梳那些少女的发型了。」程霁仍旧疑惑的盯着她,故作一脸懵的状态那样问,主要是为了吸引她的注意力,嘟嚷着嘴问道,"…为什么不可以啊。」苏凝愣住了,回想起原身的处境,她的眼神逐渐暗了下来,「因为那样她们会说什么闲话的,所以我们不能这样做。」苏凝方才说漏了一点,程霁的母亲定然会指责她,以及给她相应的教训,她不能让原主的身体再受到伤害。
程霁的母亲一直很不喜欢姜苏凝,而且她还知道自己的儿子没与她圆房,便心生嫌弃,时常瞒着自己的儿子,暗地偷偷给他物色妾室,云芝就是她派人安插过来的人选。
不然哪里会出现一个丫鬟欺负夫人的势头,当然是有人从中作梗,才会出现一群人挤兑自家主子,姜苏凝的处境只能在边缘徘徊,一个月也没能见上他几面。
他自然不知道她的处境,更别说护着她,原主在与他和离的第二年就因病去世,病因很奇怪,让人一度怀疑是被人暗杀而死,苏凝自然也是这样认为的。
和离,对她来说是一种解脱,但同样也是噩耗,即使万般不舍,可她终归还是要离开侯府,名利这种东西她真的不求,她只求心悦之人能够爱她,可惜她就连这个愿望都没能实现。
她翻了白个眼,狗男人,你果真不如秦焯。
程霁摸摸她的头,安慰道:「苏凝,你不要太在意别人的看法。」
苏凝撇开他的手,心中微凉眼泪不自觉的滑落,看向他时眼底止不住的失望,随即转过身冷笑道:「你不觉得自己说这句话,真的很可笑吗?」
程霁整个人的状态懵了,他根本就不了解事情的原委,更别说搞能清楚发生了什么,「你这话说的是什么意思?」
苏凝直接夺过他手中的梳子,自顾自的梳起了头,话里话外都有夹带一些嘲讽的话语,「其实我不指望你能知道,但你刚才那句话或多或少对于我而言只能是讽刺。」
她梳妇人的发型是为他考虑,毕竟已经嫁人两年了,总不能一直梳少女的发型。
苏凝轻轻的沾了一下刨花水,细心的挽起自己的秀发,在这一刻她总能想起曾经为自己梳头的人,直到梳完发型之后才站起身,责问他:「两年了,每天都是处于特别的难熬的状态,每当我无助时,你永远不知道我的处境,甚至连一个好脸色都不给我留。」
原主自从结婚之后,就再也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每次说话都是以你来称呼他,苏凝也是把这个细节刻在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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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尘一世难过百,皓首穷经只为仙。国破天倾颜未改,人间正道萦于怀。顾担一觉醒来,竟成太医院医士。只要治病救人,便能得寿元馈赠。世事纵有万般险恶,他只是想长生不老。浮云流转,沧海桑田。三十年前结识的狱中豪杰,百年后称为人间圣贤。三百年前放养的长寿老龟,再见时已化擎天之柱。一千年前点拨的一根灵草,竟冲上云霄斩灭星辰。时间会成为最好的答案,而他,始终屹立在答案的最终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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