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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那女人转过头来——
“你是黑羽莉奈小姐吗?我的天,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变啊!”
她说的不是日语,而是带着魔都口音的中文。
在他乡听到中文,千鹤眼眶一热,快步上前:“顾小姐,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你真是一点都没变!”
“您也是。”
“哪有,你看我生了两个孩子,腰都快成水桶了。来来,快进来!”
顾小姐的父亲顾老先生,千鹤作为黑羽莉奈的时候,她的旗袍裁缝师傅。他们一家来自魔都,因儿女在霓虹留学并定居,便搬来东京。顾先生的儿子娶的是霓虹同学,她经营了一家饭馆。当年就是在这家饭馆里,千鹤认识了顾老先生。两人一见如故,在得知对方是海派裁缝之后,她向他购买了旗袍定制。
顾小姐本是名牌大学毕业生,嫁给了会中文的霓虹人。她虽擅长缝纫,但父亲希望她坐办公室,而非继承他的手艺。
老先生去世后,她跟兄长和丈夫商量,决定辞去了办公室的工作,将嫂子家附近的店铺盘下,做起了服装定做生意,圆自己一个梦想。
她不仅为当地华人做传统婚服一类,还接cosplay服装和饰品订单,这几年经过在社交网络的推广,生意越来越红火。
“一楼是展示区,二楼是会客厅,三楼是试衣间,四楼是我们的工作间,你看我还装了电梯.....”
千鹤越看越咂舌:“在这个地方开那么大的店,租金肯定很贵吧?”
“我们有个很好说话的股东,他给我们开的租金才是市场价的一半。”言谈间,顾小姐的笑容有些暧昧。
千鹤震惊:“世上这种好人呢?”
“人家家里富得流油,压根不需要通过收租赚钱,租给我们其实也是为个纪念......你先坐,我去拿那件东西给你看。”
千鹤在第三层的试衣间坐下。这里的布置满是浓郁的中式风情,红木雕花的椅子沉稳大气,正对着一面巨大的落地镜,镜框上有繁复的古典花纹,地上铺着一大片柔软的羊毛地毯。
顾小姐双手捧着一件旗袍,笑盈盈地走来:“这是我父亲生前做的最后一件旗袍,用的都是最上等的料子。他说,如果有天能见到你,一定要把这件衣服赠送给你。”
千鹤连忙摆手:“不不不,我付钱我付钱!”
“父亲说了,如果是别人那肯定要收钱,但如果是黑羽小姐,分文不取。要不要试试看?”
顾老先生做了一辈子裁缝,眼睛就是尺,他也一直记得千鹤的尺寸。
千鹤一触面料便知道这件旗袍价值不菲——手工定制加上顶级用料,简直难挡诱惑。
犹豫了一下,还是没能抵挡得住美衣的诱惑:“那我就试试看。”
“好的,整个三楼就交给您了。”
店内除了顾小姐也没有其他人了,千鹤懒得拉帘子,直接脱了鞋,赤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高专的制服一件件滑落在地。
旗袍是水绿色的,稀碎的白色梨花瓣点缀在裙身上,色调与花样都与千鹤的气质完美契合,不愧是顾老师傅的收官之作。灯光下,千鹤的肌肤白皙如玉,仿佛一颗莹润的珍珠。
她后悔了——一穿上身,就再也舍不得脱下。
千鹤叹了口气,早知道就不试穿了,这一穿就完全不舍得脱下来了。
楼下,顾小姐的声音再次传来:“莉奈啊,衣服还合适吗?喜欢吗?”
千鹤本能地,发自内心地回应道:“很合适哦!超喜欢的。”
顾小姐笑说:“那就收下吧,不要跟我客气了。”
千鹤抬手轻抚旗袍的领口,内心涌起难以言喻的喜爱与不舍。
既然那么喜欢,那就留下吧。
不过这么贵重的布料,可得要好好询问顾小姐平日里如何洗涤和养护。
千鹤反手去拉背后的拉链,轻轻一拉到底,露出了大片雪白的肌肤,余光无意间瞥向身前的巨大试衣镜,千鹤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