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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母坐在敞开的西屋门口,一边看着外面,不叫闺女听了去,一边注意着西屋里面。
田静给李正国使眼色。
李正国立刻会意,这事,确实由他开口说,比较合适。
“……,要不是大堂嫂对甜甜的嫉妒太明显,我娘是舍不得赶你们离开的,她愧对你们。”
李荣国和大麦都张大了嘴。
堂弟(堂叔)说的是什么?是和他们开玩笑的吧?戏里也不敢这么演吧?
“大麦过来。”田静对大麦招手。
大麦起身,期期艾艾地走到田静身边,“堂婶。”
“大麦,堂婶很喜欢你,我俩的第一面,我就喜欢你的爽利,才会给红糖给你,我本意是想叫你自己喝的,你也十岁了吧?该好好的补身体了。”
“一个人,要先有能力照顾好自己,才有能力去照顾别人,就像小麦,她也到了能照顾她自己的年龄了。”
“你的身上,不需要背责任,谁都不是你的责任,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你娘是大人了,大人做了选择后,就要对她自己的选择负责。”
“堂婶~堂婶~呜呜呜。”
大麦心中从小到大的委屈,和伪装的坚强,都被堂婶一句‘你只要照顾好你自己’给破了防,她搂着田静的胳膊放声痛哭。
田静伸手把人给揽进了怀中,“哭吧,好好的哭一回,以后,该软弱的时候就要软弱。就像你娘,她把女人的软弱诠释的非常到位,要不是我们几方一起点破了,她,还是一个柔弱似水的好女人。”
被揽进了温暖的怀抱,大麦哭得更委屈了。
田静学着自己被正哥安抚时那样,轻拍她的背,“乖。”
李正国“……”
他很想把侄女给扔出去。
可是不能扔,那就找她爹的麻烦好了,“李耀国,你是什么感受?”
李荣国摇头,“无凭无据,我不信,唯一能正确说出我身份的,只有奶奶,不管是娘还是二婶,我都不会相信的。”
李正国欣慰地点头,他这个大哥虽然懦弱了些,可还是理智的。
至于证据,只能等十年后,国内有了亲子鉴定再说。
谁也知道大伯娘是不是想把这个不成器的大儿,趁机甩到他家来的。
“好,等以后有了证据再说。大麦是个女娃,却朝她自己身上背负得太多,你们做父母的没有为娃儿遮风挡雨,反过来倒让娃儿为你们操心。”
“你的房子,是我媳妇故意这样安排的,就算大伯娘会保密,但是二伯娘和二伯那边不可靠,谁也不知道他们会在什么时候就有了利用这个秘密的想法。”
“所以尽量把你们的房子安排到最好,我不是一再强调有钱再还吗?可是大麦又把这债背她身上去了,我娘和我媳妇心疼大麦,才决定把真实情况告诉你们,大麦。”
李正国盯着甜甜怀里那碍眼的女娃儿,“大麦,这些债不需要你背着,不管你们是大伯后代还是我爹的后代,都是李家人。”
“你爹有能力就还,没能力记着一辈子就好了,与你无关,你只是个女娃,享受你自己该享受的。”
“堂叔~”大麦从堂婶怀中站起来,泪眼朦胧地看着她的堂叔,“你能抱抱我吗?就像抱小娃儿一样,我爹,从来没抱过我,更没有时间哄我。”
李正国为难地用眼神询问甜甜,他是甜甜的,他能抱别的女人吗?
田静笑着推了大麦一把,“去,叫你叔抱你,你叔也从来没抱过你吧?”
李正国别别扭扭地竖着抱起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