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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得周澜都没法继续感慨了,看看姜常喜:「我去找先生,你带着孩子们先歇着吧。」
周大人吃过饭就去先生的院子了。别说一晚上,好几晚上都没回内院。还是拉着小舅子一块的。
知道的那是心里有事,不知道的以为同夫人闹矛盾了呢,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姜常喜都感叹,男人的心,说变就变了。
齐舅舅那边骑马回府,齐舅妈气的捶人:「你有没有点数,你怎么能带着姑爷去那等地方,若是有个万一的,你对的起常喜他们娘三吗?你如何同妹妹妹夫交代,爹那边你怎么说。」
自从姜常喜一家过来之后,人家齐舅母背负的东西多着呢。
周澜来边郡的时候,齐老大人连着给儿子三封信,都是要护好这个姑爷的,一定要毛发无伤的送回去。
人家比他们齐家的儿郎值钱,自家夫君太莽撞了。
齐舅舅冤枉死了,被人坑了一天,回来还要背锅:「那是我领去的吗,那是那小子威胁我去的,以后那小子来了,别让他找到我,让人老大去招呼他。」贵贱他都不伺候了,齐舅舅想好了,不行他就躲到关口那边去。
齐舅舅算是怕了这位当郡守的外甥女姑爷了。
齐舅母听的好笑:「丢人,你好歹是舅舅呢。」你说,你躲一个小辈做什么。传出去像话吗?
齐舅舅那个感叹牙,咬牙切齿的:「他可不是听话的,还贼不是东西,我这舅舅压不住他。」
跟着不得不说了一句话:「这姑爷不错,妹夫眼光不错。」
齐舅母对此,那是相当不满意的:「你妹夫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了,他连个毛都没看到,就把闺女定出去了。」
不然外甥女能嫁给一个不相干的柔弱文人?
齐舅舅:「你这女人,外面装的那么好,怎么说话这么粗糙。让孙子孙女们听到,别带坏了孩子。」
齐舅母冷哼,说这些都晚了,对着齐舅舅交代:「到底是个文人,可别这么冒险去那样地方了。」
齐舅舅思考一番,掂量一下情况:「把家里人给常喜送过去几个,我瞧着,怕是拦不住,今儿就是我打晕了弄回来的,不然还要往外跑呢。够野的。」
留不住的尊严
齐舅母听的心肝都颤抖了,先不说那是郡守,他们真动不得手。就说那可是妹妹的贵婿,交代不过去的:「你也真下得去手,那可不是咱们家的糙小子。没把人打坏了吧。咱们赔不起。」
齐舅舅要不是没办法,能动手吗?不说别的,那可是郡守,算是他的上官,以下犯上,传出去他得背上罪名的。
郁闷的开口:「不然怎么办,还能任由他折腾,看他作死?不得对得起咱爹的交代吗?不得对妹妹有交代吗?」
齐舅母得说,就那么去关口,确实作死的很,妹夫挑的到底是个什么姑爷?
齐舅母也不好顺着齐舅舅:「行了,你也别嘚嘚了,外甥女姑爷没吓软腿就不错,那可是读书人。」
提到这个齐舅舅脸色缓和了许多,说真的,周澜今儿这事做的,挺给他长脸的:「那倒是。」
说到这个还是有点骄傲的,虽然不够爷们,看着不扛事,好歹懂事。而且胆色不错,那么多的郡守来来往往,也就自家这个姑爷敢孤勇向前,关口都敢闯。
齐舅母看着齐舅舅的态度,好一阵的无语,所以你到底什么意思,懊恼就算了,还骄傲。神经病。
周澜同先生那边,说的都是关口的残破,说的是边军的不容易。
说一千道一万,这边想要安稳,就得从大环境开始下手,首先地方要稳,不受骚扰,而这个开头,要从关口开始,不能用命填,要修关口,工程就小不了。
师徒二人说道这个问题,气氛都是低迷的,别人不知道吗,边军不知道吗,历任郡守不知道吗?
怎么可能不知道,可关口没能修葺起来,那肯定就是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周澜如何解决,他比别人也没多出来三头六臂。所以气氛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