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他的脚踝像指骨断裂那般,会阻碍他打排球吗?
继续幸运地留在国家队打球,就要变成队友的拖累吗?
一切的一切,为什么终将与上辈子的轨迹重合?
门外灯光从软垫堆与墙面的缝隙漏进来,光束中,无数细小微粒在空中悬浮,漫无目的地飘荡。
灰尘的味道令宁洲鼻腔发酸:
“这么一想,我真的重生过吗?”
*
余柏练完固定项目,披件外套,去室外抽了根烟。
即将回到球场的时候,他路过器材室,见门没关,漫不经心向里面扫了一眼……
迈动的长腿,骤然一顿。
余柏退回几步,视线锁定软垫后方露出来的轮子轮廓……
“洲洲?”
余柏大步走进去,叫了一声却没有回应。
从有灯光的地方乍到黑暗处,眼前什么都看不清。
余柏闭眼缓了缓,轻扶软垫探身,低头看去——
宁洲蓬松的后脑勺对着他,专注地擦拭手中排球,袖口被擦得沾染污迹。
见他没事,余柏松了口气。
“脏,别用衣袖擦了。”余柏伸臂,抓起排球,就要往旁边的排球筐扔。
“啊!”
宁洲短促又猝然地尖叫,身体剧烈一弹,双手举起抢住排球。
他的眼睛直勾勾盯着球,一贯广阔的视野如同被封闭,全世界只剩下那颗排球……
“洲洲?”
余柏心下猛颤,手里松劲,把排球还给宁洲。
宁洲依旧没有回应,用力抱紧排球,反反复复擦球,仿佛设定了某种固定程序,机械又茫然……
‘那是我记忆中,洲洲经历过最灰暗的一段时期,他调整了很长时间。
最严重的时候,洲洲整夜不睡觉,也不哭不闹,只是抱着排球一遍又一遍地擦……’
回想起宁洋说过的话,余柏眯着眸子注视轮椅上的人:
难道宁洲又陷入了宁洋说的那种状态……
余柏握上轮椅把手,试着移动宁洲的位置。
可宁洲一被门外的灯光照到,立马瑟缩起来,双腿蜷缩。
“小心脚!”
余柏重新将轮椅推回暗处,蹲在旁边,帮宁洲放下腿,避免伤到他的脚踝。
“咦?这里黑乎乎的,怎么还有人?”
一名球员惊讶道,扶着门框,摸索墙边,想要找照明开关。
“别开灯。”
余柏站直,眼睛在黑暗中凝聚寒光,门口的球员僵住,被吓一跳:“余,余柏?”
“那边的是宁洲吗?”球员瞥到轮椅,伸长脖子——
余柏侧跨一步,把宁洲挡在身后,杜绝别人的窥伺……
“呃,宁洲刚受伤还来球场啊……”球员后背贴紧墙,惊慌地找话题,“‘卷王’复发,不碰球难受吗hhh!”
他尬笑几声,从墙面翻了个身,利落地迈出门口:“不打扰你们了,我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