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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酉最近很愁。
不为别的,他总觉得敬平这段时间在躲着他。
虽说两人每天晚上还是睡在一起,但丁酉还是感觉大不妥当。
比如,敬平醒了后,不再用腿夹着他胡闹,也不把手伸进他的衣襟里面找白团,更是一反赖床的常态,一起床就没了人影。
丁酉叹了口气,折好旁边早就凉透了的被褥,出了门,硬着头皮向陆展清告假。
陆展清正翻看着顾谨彧近期的审案卷宗,听得丁酉的请辞,看了他一眼,道:“这是这个月的第六次了。”
丁酉愁得不行:“是,丁酉这次一定把事情解决好。”
陆展清略一点头:“是该解决了,省得他天天往遥竹院跑。”
丁酉看起来更愁了。
遥竹院外头,敬平盘腿坐着,从兜里拿出一把稻谷放在手心,喂着现在跟他第一好的白团。
白团明显又胖了一圈,圆滚滚的肚子几乎盖到了地上,厚实的翅膀一扇就是一小团羽毛。
白团很快就吃完了那一小点稻谷,用脑袋蹭了蹭敬平,清脆地叫着:“啾!”
敬平从发呆中回过神来,指腹搓了搓它的脑袋:“没啦。”
白团瞬间就炸了毛。
敬平耸耸肩:“你生我气也没用啊,又不是我说你胖的。再说了,要不是我,你连这点稻谷都没得吃,这都还是我瞒着酉哥才拿出来的。”
白团郁闷地跺了跺脚,敬平也郁闷地叹了口气。
“敬平?怎么一大早的就在叹气?”
敬平一屁股站起来,拍着慕长宁的肩膀:“你终于醒了!”
招呼还没打完,敬平就蔫了吧唧道:“给我一口吃的呗,我要饿死了。”
慕长宁睡得久,浑身酸痛,声音还有些哑:“你的酉哥没给你弄吃的?”
敬平一听,烦躁地扯着自己的头发:“谁要他弄啊。”
闻言,慕长宁笑了笑,让明烨准备早膳,请人到院里坐下。
本来敬平不说,慕长宁也不打算问,但敬平这人吧,不管什么东西,吃了两筷子,就开始掏心掏肺。
敬平啊呜一声吞下一个肉包子,两眼直泛精光的同时嘴也没停:“你说他过不过分,竟然因为白团长胖训斥我!”
白团盯着慕长宁手上的饼屑,像个雪球一样,在桌上移动。
慕长宁顺着白团的羽毛,又摸了摸它的脑袋,笑:“看得出来你对白团很好了。”
“是吧!”敬平很是气愤地喝下一碗蟹黄酒酿,擦了擦嘴,道:“结果酉哥还说我,说我给白团喂得太多,还说我吃宵夜长胖!”
敬平越说越生气,委屈上了:“要不是因为白团是他的鸟,我才不管呢!我每个月就五两银子,至少三两都给白团买吃的了!他倒好——”
白团吃完了慕长宁手上的饼屑,钻到他的衣袖里,只露出个雪白丰满的尾雀。
敬平气不过,在白团的尾巴上薅了一把,惹得小雀儿生气地啾了一声,才闷闷道:“——算了,不说他了,糟心。”
慕长宁心下一动,开玩笑问道:“那这两天要不要我收留你?”
“那感情好——”
外头闷闷地传来一声:“不好。”
敬平一听这声音就气不打一处来,端起面前的南瓜粥,喝得头也不抬。
丁酉站在院外,向慕长宁点了点头,歉意道:“给慕少主添麻烦了。”
慕长宁笑道:“丁大哥不必客气,快进来坐吧。”
白团听到主人的声音,在慕长宁的衣袖里转了个圈,探了个脑袋出来。
丁酉快步走到敬平身后:“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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