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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这孙子可是过了好几十年爽日子的。
“周文,你到底懂不懂,我是厂长我说了算。”
“厂长,我还是那句话,这个价格我不会翻译的。这份临时工,你收回去得了。咱们国家的资源不能这么浪费。这笔单子一落成,日后咱们就是骑虎难下,想抬高都难。厂长,就算按着我的价格来,大卫也稳赚不亏。既然如此,为何不双赢?大卫是资本家,他来华国不仅仅是因为商务部的邀请,最主要的是有利可图。”
妈的,按着这个价格来,他们华国百姓不就是给外国佬打白工?
他娘的,他们工人流血流泪,最后好处全让外国佬拿走了。
这种吃大亏的事情,他不会做。
“你没看见大卫今天的态度么?人家根本不稀罕咱们的型钢?国外什么好东西没有,咱们若是连价格优势都没有,还怎么跟人家竞争?”郑长春真是急得上火。
今天差点就签订单了,可周文这个小崽子把人民币价格说成了美元,人家大卫转身就走。
“厂长,你相信我一次。大卫今日的表现不过是谈判技巧罢了。他若是不想谈,怎么可能把沪市钢铁厂转个遍?他虽然面上嘻嘻哈哈,可检查型钢质量的时候十分认真。你相信我,咱们东西过硬,价格还公道,他不会不签的。”
“可若真按低价格来谈,到时候损害的不仅仅是咱们工厂的利益,只怕上下游也会有影响。”上辈子国家多少好资源被贱卖,周文只要一想,就觉得心疼难受。
他这个抠门的沪市小男人,不喜欢吃亏,也不想自己热爱的华国吃大亏。
郑长春觉得与周文说不到一处去,直接挥手撵他走,最后想了想,又让秘书把原来的翻译苏琳找回来。
周文一脸愤恨离开。
他原本只是想赚点小钱,可遇着这样的事情,他就是再活两辈子也不能淡定。
回家之后,周谦叹气道:“老三,郑长春毕竟是厂长,他的考虑可能也没错。咱们人小言轻,听上头怎么说就怎么弄吧。”
“爸,郑厂长的考虑是基于自己利益来考虑的。对他而言,价格不重要,只要谈成就是大功一件。到时候报纸上一吹,搞不好他还能被定为大英雄。可是爸,事情得从长远来看,咱们国家矿产资源是有限的也是不可再生的。郑厂长这样做,势必扰乱整个国际市场。然而矿产资源倾销越多越亏,届时别国也不用开采了,直接来咱们华国低价购买,省时省力还省钱。可咱们能获得什么?劳累辛苦的工人?过度开发的山体?一塌糊涂的山水环境?咱们虽活在当下,可也得为后世子孙着想。”
隔壁鬼子就是这样,不仅把本国各类资源储存起来,还在国外大肆购买资源进行储备。
他妈的,好些都是从华国购买的。
郑厂长这样,最后整个上下游跟着倒霉,尤其是铁矿石这块,被裹挟着低价外售。
再往大点说,别的厂长为了面子好看会不会有样学样?别的国土资源会不会也被贱卖?
然而华国与国际接轨又不仅仅是为了赚点外汇,更多是想产业升级。
国外有成熟的生产线,有高效率的生产工艺,低价买了原料自己加工不好么?
高端的自己加工,低端污染严重的扔给华国加工,就这样,华国怎么快速产业升级?
未来的华国是全产业链工业强国,可现在的华国工艺的确一般,型钢等制作更多的是靠人工。
人工哪里比得了流水线?
所以型钢的价格可以低,但绝对不能如五钢这样低于国外原材料的价格。
他妈的郑长春,真瞎几把乱搞。
明明他有信心谈个合理的价格,偏郑长春个怂货一点风险不敢承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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