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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自然不信,魏则若有解药,凭他的性情大不会随姜元史逃去乌蛮,而是高起着架子来与他谈判,莫说这瘟疫百年无解,乌蛮真握着治愈之药,作何紧闭城门处处严防紧守,惟恐戌州人偷渡进城。
更不必用这费力法子挑衅试探,直接拿着解药威胁大褚皇帝不是更好?
魏则未直接同姜元史离开,早预料到周祁有此后手,转而找上被蒙在鼓里的蹇谦,不告诉姜元史,便是想借对方引开周祁安插的视线,便是姜元史被搜出来的罪证,也是魏则使计透出去的,牺牲同谋而保自身,可谓狡猾。
算到先前焚烧活人之事是蹇谦下令,本就是杀头的罪,再叫朝廷往深了查,即便蹇谦真不知情,一口难敌,包庇之罪跑不脱是他的。
何况他等犯的是通奸卖国的重罪,又有万千人命在手上,合该株连九族,挫骨扬灰,死一个还是一族,蹇谦若为妻儿老小和他族氏性命着想,必然会助他远逃。
罪证尽在他手上,姜元史身上被抖出去的那部分不算紧要,牵连不到蹇谦,剩下那些能毁的毁,毁不了的他也尽带着,只要成功离了大褚国境,于他得以保全性命,凭着乌蛮王给的好处,大可寻个偏远之地颐养天年。
于蹇谦,即便被降罪,靠他一个换全族后生安稳,再划算不过。
却算漏蹇谦忠厚。
再来周祁私下应肯过不累及族氏,又拿出君主私印为证,蹇谦吃到定心丸,自是不愿死后蒙羞,叫后世人戳脊梁骨,遂配合着有此一计。
蹇谦将功赎过,戌州事了之前州府位置仍由他把着,待事后一同与姜魏二人押送进京,交由朝廷处置。
姜元史被捉,魏则自尽不成,嚷着要见周祁。
官府人来报时,周祁正与周暀探讨解决瘟疫的法子。
眼下叛贼揪出,还剩病体一事。
夏暑天干,最是瘟疫盛行之时,乌蛮连时日都计算不差,居心再歹毒不过。
周暀再医术高明,架不住感染势头过快,眼下街巷尸横遍地,一如刚来此地的时候。
焚火也是个麻烦,尸毒流窜是其一,再有就是百姓阻拦,有些个不愿亲眷尸骨无存的,宁可染病身死,但有人接近家中人尸骨,便发了疯似的扑打抓挠,种种情况交杂,着实头疼。
“抑制尸毒的药可配得出?”
周暀摇摇头:“我师傅或许能,我这两把刷子也就是让人死得慢点儿,差的远呢。”
周祁皱皱眉,有些不悦:“那你这些年都学的些什么?”
“嘿!你还、”话未说完就见官差打扮的人被钟诚领着进来,朝周祁恭了恭身:“魏则扬言要见您,蹇大人让小的来问您的意思。”
说是愿意学蹇谦一般将功折罪,保住妻儿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