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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顺子稀里糊涂,周一脑筋则转过弯来,表示自个尤其擅长,被褚君陵丢个东西到怀中:“削个梨给朕瞧瞧。”
“嗻..”不知削梨和狐假虎威有何关联,但听君王吩咐,去皮收尾,恭恭敬敬递上:“皇上请用。”
褚君陵接过,转往周祁嘴里投喂:“这回果肉齐全,你多吃些。”
一场话完,各色糕果让褚君陵喂得不剩,觉周祁腹处微鼓拢起,没得覆手探了探,甚感温软。
周祁瞧他没个完,侧身避开君王掌抚,装不舒服:“皇上力道重,压得奴肚里难受。”
“朕就没使过力。”
“……”周祁吃瘪,心虚地嘴硬:“就是难受。”
摸着也难受,手光贴上去也难受,反正一碰就不舒服。
褚君陵若有所思:“是吃撑了?”
“…………”
瞧人明显不大高兴,这才悻悻收手。
有周一陪侍,周祁病况日趋稳定,少有犯的时候。
加之君王放纵,得空便拿“撑腰”的话暗示,周一受此怂恿,潜移默化胆儿肥起来,性子逐日欢腾,连将养心殿也带得热闹。
气氛活泛,郁结得有缓压,周祁虽还是不愿出门,稍见见光倒不怕了,恐人的毛病亦有减轻。
一切转好,褚君陵甚觉欣慰,对周一态度越发和善,常施赏赐不够,令让德观多提点着,闲时更有亲身教导的时候。
得君王偏袒,背靠皇权,周一神气十足,风光了好阵子。更知皇帝是看在主子的份儿上权纵自己,倒也不敢主动惹事,该遵的规矩未失分毫。
周祁担忧他与君王过近,趁褚君陵不在喊人到跟前:“你再跟着皇上几日,连我这个少爷尽得忘了。”
“奴才怎么会!”当是主子遭自个儿忽略心头吃酸,要表立场,却听周祁语重:“自古君心难测,表面恩宠皆虚妄,你可懂我之意?”
“奴才懂的……”
主子是怕他真信皇帝给的糖衣,对人没个戒备。
哪日皇帝反悔,自己所为尽会变成对方借以发难的罪状:“奴才顺服,仅是想少爷活得安稳。”
皇帝对他家少爷施的伤害,他这辈子都不会忘:“奴才没用,没法儿与皇帝抗争,只要您能在宫里过得体面,奴才愿意给皇帝当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