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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祁敷衍接声话,不大上心。
“事关你的,就不好奇?”
他能有何好消息?
想想歪头问褚君陵:“皇上要赐死奴?”
“这算哪门子好?”黑着脸睥周祁一眼,只当他单纯要气自个,未往抑症上想:“你就这般想死?”
周祁答得含混:“皇上要奴死,奴便得死。”
“少说这没忌讳的话。”
听周祁告错怄更无力,无心再卖关子:“朕先前同你说的那游医可还记得?”
“爹爹找到人了?”
不仅找到了,还给了准信:“你的身疾尽能治好。”正好那李老头儿年末能到:“等你腿脚康复,朕即放你半月自在,好好回府上过个年。”
谈及团聚,周祁心悸有一瞬,轻轻应了声‘好’。
莫大的喜事,可惜年间还早,周祁晦涩想:他许是等不到那时候。
“不止腿脚能好,筋脉也尽能续上,朕上回那承诺可算没空许。”遐说等周祁武力恢复,得好好给他挑样趁手的兵器:“你可想做将军府第二个将军。”
“奴无能,恐负皇上重望。”
“怎生又怀疑自个?”不准周祁再说轻贱话,否则就拿他那俩奴才怪罪,瞧他不满蹙起眉头,笑把人揽进怀:“谁叫卿卿只吃这套,可怪不了朕。”
“皇上甘愿,多有能惩治奴的法子。”
褚君陵不爱听,贯地装聋:“武功就快能恢复,高不高兴?”
周祁贯地缄默。
……
奴才很快从将军府返回,连将周祁藏在床壁下的若干玩意儿尽带回宫,褚君陵迫不及打开,等挨个瞧尽,笑意渐深。
抛开庙会或集市上买的不谈,里头有颗粹蓝色的江珠,将君王注意整个吸去。
珀体呈蓝透亮,半个掌心大小,物颇珍贵。
里头镶着朵干瘪枯色的花儿,那花蔫哒哒地,江珠配糜植,白糟蹋这珠子。
周祁待朵枯花珍视,其意可见非凡,褚君陵细细观摩一阵,想起件事来,瞬即猜到这花的来处。
这是他幼时初见周祁那回,瞧人家生得好看心生喜爱,顺手从御花园里挑了朵花送。
不想这人竟珍藏着..
“朕当你是宫变那回待朕起的心思,依此物看倒是更早。”挑眉戏将周祁望着,须臾实在心喜难忍,欺身将人抵到床壁:“祁儿是待朕一见钟情?”
“奴那时不过孩童,哪通情爱。”周祁侧开头,压住心绪否认,遭褚君陵自主忽略:“朕亦如是,初见你那日,朕便记进心了。”
却没想周祁记得更牢些,这花已近脆化,稍捏捏就得成粉碎,难为这人封存完好,乃甚当宝似的嵌成琥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