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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沈寰未敢耽搁,言为答谢景南恩情,手头银两不够,发愁时碰巧误撞到周未,心犯糊涂求助,再就有眼下之事。
“这么巧?”
“属下句句属实,不敢隐瞒主子。”
褚君陵并非真疑心,亦清楚这暗卫没动歪心的胆子,周未就更不会,要说两人密谋有个什么,还真难猜。
不甚在意话中虚实,只看沈寰答个谢花去三百两,嗤他句大方,再闻是给那倌奴的赎身钱,嗤之更甚:“为个贱奴闹到朕跟前,还要朕为你证实身份,你好大的脸。”
“属下该死!”
“死?”褚君陵眼更冷戾:“暗卫私自往来朝臣,岂止一死?”
违矩于人前自曝身份,就为借钱救个娼子,好一场感天动地的隔世情分!
沈寰心知难逃,听主子意,酷刑加身定是难免,撑不撑得过更难料,想及今日作为,说不上后不后悔,这条命捏在主子手中,所犯形同叛主之罪,不敢求活路,只趁当下命在,口尚能言,有两遗愿相求。
“望主子成全!”
褚君陵难得反思:他对这暗卫宽容过头了?
还是免沈寰这几回罚,让这狗东西错觉得了免死金牌,敢同他蹬鼻子上脸的提要求。
“朕近来太仁慈,还是你自觉在朕心中特殊,有得寸进尺的倚仗?”
该谢的是你主母
前世子嗣问题得靠沈寰解决,褚君陵这辈子还打算这么搞,遂才对这便宜皇弟稍显仁厚,沈寰要敢再这么放肆,这人也不是非留不可。
‘求他不算,还两件,厚脸皮的东西。’
噤了沈寰要解释的嘴,任他惶恐,目光投回到那护卫身上,赦令其起身:“周未嘱你来仅是为这个,可有别事?”
“谢主隆恩。”护卫小心站起,恐犯忌讳,未敢直立与君王平肩,摧眉折腰,恭敬回褚君陵话:“将军吩咐,若此人身份是假,则交皇上定夺,若真是皇上暗卫,银子借与其否,亦照皇上旨意。”
褚君陵嫌沈寰惧不到位,有心吓他破回胆,一语多意:“真假可不好说,这狗东西之前是朕暗卫,此时往后就不知了。”
果真见沈寰惊恐万状仰起头来,瞳孔都缩了缩:“主子?!”
“怎么,”冷问沈寰脸上是什么表情:“屡行悖令,还想朕将你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