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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滢滢不敢置信,身和音色都在发颤:“这血便是……”
血当然不会是周祁的。
君王虽然恼怒周祁抗旨,待人却还上心,不若昨日那般没脸,也不曾真将那贱奴如何,只禁足便了事。
一来君王余兴尚存,舍不得弃人,再是今日这局仅能说明静妃对周祁有不伦之心,顶天算单相思,远不足拉周祁落马。
索性卢贵妃也没指望一成功就。
‘她父亲在朝中逐日势重,已够助她正位中宫,封后约莫不远,越是如此,越须得稳进,除周祁是必要,却不可操之过急。’
这回周祁虽没摔到跟头,好歹静妃是除名了,想来今日之事已在君王心中埋了钉子,就等哪日扎破。
中间只差个不清白的‘事实’..
卢蕴贞美事想好,眼下瞧静妃是信了,越刺激她:“要说这周祁也是命大,这般折磨都没死成,如今折了骨,连身上的皮也没了,倒不知活着有什么意思。”
辱说周祁烂人一介,紧遭君王狞目射来,装得没发觉,借做戏的名义狠狠将人说贱个够,真心话完,瞧是静妃恨得起泪,又道周祁被剥下的脸皮完好,丁点也没破:“姐姐实在喜欢,不如本宫求皇上将那皮肉赏与姐姐。”
吴滢滢这才看清卢贵妃姣好面容下藏着怎样一副蛇蝎心肠。
再看君王旁观不语,纵容贵妃恶行歹事,大悲大痛下,许久才找回些声音:“初叙从未做错什么,却要遭尽吃人折磨,皇上就没心嚒!”
“初叙?”卢蕴贞捂嘴笑:“姐姐果真是与贵君交情匪浅,这般亲近的称呼,怕是皇上也不曾听过。”
“你不就是安的这般心思!”吴滢滢恸极,含辱多年终于爆发,跪直身拿两人质问:“贵妃娘娘费尽心机诬陷臣妾与周祁有染,不就是怕我二人威胁到您的地位。”
即又看向君王:“皇上不容臣妾,杀我则是,是我不知廉耻动的祸心,周祁早回拒过,何就是他的错?周将军为皇上开疆拓土,九死一生夺得天下,皇上不证是非残害忠臣嫡子,又何不是忘恩负义!”
褚君陵眯起眼:“你敢骂朕?”
“臣妾认为皇上暴虐昏聩,薄幸忠良,不配为天下之主。”
褚君陵演出戏被骂,还是自个后宫的妃嫔,这会脸是真的黑透:“吴傛倒是教出个好女儿。”
吴滢滢当他要祸及家中,面色煞白,欲将罪揽到个人身上,不防卢贵妃又作乱:“臣妾这计使得才好,不但能验私情,还叫皇上晓得了姐姐的心里话。”
计?
吴滢滢一怔:卢贵妃之计,不是为除掉她与周祁?
“你那些话是骗我!”
“不若怎么叫皇上晓得贵君遭了人惦记?”
卢蕴贞大方承认,只等静妃恼怒之下再将君王得罪彻底。
‘如此说来周祁并无事?’
吴滢滢浑身瘫软下来,露个无比庆幸的笑。
卢蕴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