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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陪着总不至于。
周祁不知说什么好:“皇上眼中,臣便是不讲理的人。”
“感情之事哪有什么道不道理。”褚君陵只怕感情破裂,说什么也不容他拒绝:“朕总要防范于未然。”
没商量好彭齐舟便带到,褚君陵喊声进,转头捂住周祁嘴巴:“说什么也没用,此事就照朕的意思。”
彭齐舟进殿便是这场面。
从他的角度看着像是褚君陵在掐周祁脖子,且听皇帝口气还不好,怕他气极了真将周祁掐死,连忙喊声吾皇万岁,才见皇帝收回手,似乎还瞪了周祁两眼。
“平身。”
“谢皇上。”
褚君陵张张口,一时没得后话,拿眼问周祁,周祁不满他专断也不理睬,彭齐舟更是不敢吱声,殿内一时静谧,还是送药的奴才过来,见这场面怵了怵,勾着背在门外请示,这才打破气氛。
“进来。”先让试毒的奴才尝过,见人无异接过手,自个也尝了尝,又等半晌才给周祁:“还有些烫,慢点喝。”
周祁口中一苦,蹙着眉不动作。
三天两头来上一回,褚君陵约莫也习惯了,侧首朝德观使个眼色,让将彭齐舟领出殿,待人回避颇耐心问某个:“你喝还是朕喂?”
被皇帝威胁了就眨眨眼
“早前没得治时不见臣就死了。”
周祁接过碗,装得手腕没劲儿要摔,药没撒出先被褚君陵稳住:“胡说不够,还跟朕耍心眼?”
也让这话勾起愧意,让送药奴才将放着点心的食盒呈过,取一块喂他,道是自个害周祁如此,周祁要是实在痛恨,他便也日日陪人服这汤药:“再不然朕喝双倍,这下总痛快些?”
“我分明没此意、”
“怪朕怪朕。”褚君陵好脾气的哄人,趁其开口顺势将糕点塞他嘴里:“是朕的错,先把药喝了?”
“…………”
‘倒像是他无理取闹。’
周祁气闷没处发,想把嘴里的点心吐了,余光却扫到彭齐舟伸直脖子往殿内瞧,又偷偷摸摸怕昏君瞧见。
猜想他是担心自己,默了默,瞥褚君陵一眼,咽下糕点将那苦药喝了:“皇上满意了?”
褚君陵满意极了,笑着又喂块点心给他:“朕将人叫进来,你与他单独聊聊?”
“臣的意见何曾重要。”
“又瞎说。”晓得他是不高兴自个做主让彭齐舟进宫的事,任周祁如何说,也不和他吵,好声好气哄上一阵,闻人要到外头走走,想着彭齐舟会些功夫,没另叫人在明处跟着:“你那俩奴才可要带上?”
“不了。”
褚君陵点点头,算着要往议政殿一趟,遂提议与周祁同行一段路,结果对方扭头就走,压根不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