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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的众人纷纷扭头向后看去,来着一个白发苍苍的老者,冯洪徳瞳孔震惊见他的第一眼便认了出来,是掌管冯府多年的管家,冯府几乎所有的账本都在他手里。
“卫元?”
冯洪徳看着他慢慢走过来,心中的想法却越来越清晰,卫元背叛了他,背叛了整个冯家,他脸上挂满了不可思议的神情,随后僵住的神情慢慢开始变得扭曲,大声质问他道:“账本是你拿走的,那天的走水也是你伪造的假象,对不对?!”
“草民,拜见陛下。”卫元略过冯洪徳的问题,朝沈翊跪拜。
“卫元,我在问你话!”冯洪徳本就在气头上,现下受了冷落,心情更是烦躁,手背青筋爆气暴力的拽着卫元的衣领,恶狠狠道,“冯府养你这么久,你居然背叛你主子,你到底还没有良心!”
卫元没动神情恹恹,眼神平静如同在看一个很无聊的东西。
“老爷,收手吧。”他淡淡吐出一句话,却让处于精神即将破溃的冯洪徳发了疯。
冯洪徳猩红着眼,对着他狂喊:“我没有做!我没有做,这不是我做的!”
“冯洪徳,这里是朝堂!”站在最前面的林渊突然开口道,“现在陛下在你面前,你有冤屈可以说,但别在这发疯!”
冯洪徳看了他一眼,愣了许久,随后转头指着宋闻璟哭喊着,“都是他指示的,草民冤枉啊!这种掉脑袋的活,草民是有一百个胆也不敢啊!都是因为宋大人撺掇草民,草民一时糊涂才……草民冤枉啊,陛下!”
沈翊挑挑眉,随后询问道:“你可是认罪了?”
冯洪徳又哭又摇头,不甘心是真的,可背后的事实也是真的,当年如果不是有宋闻璟在背后撑腰,这买卖可不是一个普通人能做的。
林渊接着道:“陛下,此人现下应该是疯了,再问应该也问不出什么了,不如……”
“皇叔,朕最相信你了。”沈翊看着他,语气一下提了上去,“皇叔应该不会骗朕吧。”
“陛下,臣想看看这账本。”宋闻璟淡淡道。
冯家账库保管一向严密,而且那次走水,明明火势不小,明明什么都化为灰烬了,为何还留下这账本,这卫元又怎会突然变心,他是在什么时候变得心,是恰好在走水之前吗?从他穿来的开始祸事便不断,是谁这么真心想至他于死地。
这个人会是沈翊吗?
宋闻璟看着悠闲坐在龙椅上的沈翊,好似早已胜券在握,宋闻璟很难不怀疑,这不是沈翊做的,或许沈翊想要的不是简简单单一个兵权,在血腥暴力成长下的孩子,想法怎会这么简单。
沈翊给了李公公一个眼神,那本账本立马送到宋闻璟跟前。
宋闻璟打开账本,里面写满了明细,最重要的是,这里面还加着一封契约书,当初的合作与交易更是写清楚了详细内容。
可唯独这笔迹不同,宋闻璟仔细看过奸臣的笔迹,奸臣的最后一笔收尾习惯向上提,这契约书上的笔迹明显是向下落,虽然这契约书早已褶皱的不像话,但还有的内容还是在上面并未模糊。
“皇叔看好了吗?”沈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边挑起一抹笑,“皇叔,清者自清,朕自是站在……”
“陛下,臣认罪。”宋闻璟声音轻飘飘的,往地上磕了个头。
“什么?”朝堂上瞬间议论声不断,“不要命了吗?”
沈翊也有些震惊,一下没控制住情绪,激动地拍案而起道:“你说什么?”
宋闻璟又重复了一遍,“是臣指示的,都是臣的错。”
“朕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沈翊自顾自地说着,心里却发了疯似的想着,如果这奸臣当着朝堂之上所有的人面卑微的求着自己放过他,就如以前自己跪在地上祈求他放过这许许多多的人,只要他照做自己自然可以放过他,毕竟他确实没有证据,而这份证据是缺失的,是不完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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