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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这小公子又为何中毒?总不会是嬴国细作吧?
药师不提当年之事,也不问小公子身份,她照章办事即可。
药师给姜姻和阿絮各扎了一针,推断出毒性。
药师说:“你们的毒都可以解,但是解毒的原料在逃亡途中丢失了不少,我找回的原料只够炼出一颗解药,炼下一颗还得一年。”
姜姻想都不想,说:“给他先解了毒。”
药师说:“听我说完,还有一味原料,需要毒发之人的一碗血,还得是毒发一日一夜后的血。”
这味原料是以毒攻毒用的,最为重要。
姜姻知道所有的嬴国细作除了阿絮之外,全部都被处死了,暗阁仅剩阁主一人,但阁主没有中毒,那能够炼制毒血的人只有自己和阿絮了。
她抢先说:“用我的血!”
阿絮看了姜姻一眼,他又看向药师,问:“可是毒发一天一夜,不会疼死吗?”
药师其实猜到了小公子是嬴国细作,她问:“你最多坚持过多久不吃解药?”
这个话其实可以换个问法:你疼了多久才得到解药?
“一天一夜。”阿絮如实回答,那还是被罚的。
姜姻只尝试过坚持半天,就受不住吃了解药。
药师说:“三天三夜没有解药,才会疼死,一天一夜不会有性命危险,只是疼痛罢了。”
疼痛罢了。
这话说得倒是轻描淡写,实际上生不如死。
姜姻一口答应下来:“不就是一天一夜吗!下次毒发就请药师来我府上拿原料,这不也没几日了。”
阿絮摇头,说:“我自己的毒,我自己解,用不着你。”
姜姻一把捂住阿絮的嘴,对药师说:“就用我的!我说了算!”
阿絮咬了姜姻的手一口,咬得姜姻松开手,他说:“我可不想欠你的,你别以为这样做我就会原谅你了,我不领情。”
“怎么能说欠呢,明明是我欠阿絮的呀。”说着,姜姻蹲在地上,双手握住阿絮发凉的手,仰着头看他,“阿絮不必有心理负担,这都是我心甘情愿的,而且我也是为了自己解毒呀。”
药师本不想插嘴的,但还是得打断他们的打情骂俏:“那个……毒血拿到必须立刻入药,否则就失效了,所以等不到明年的第二颗解药哈,明年的解药还得再取一次毒血。”
姜姻略显尴尬,但装作不知,说:“那我也心甘情愿!阿絮,你的身子还弱,放血会伤了你的,我答应过不会再让你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所以必须我来。”
药师觉得是时候出来做个好心人了,她说:“我看还是你来做吧,毕竟你比小公子强壮一些。”
姜姻一连点头,感叹药师真是太上道了,不愧是辗转各国的人才。
离开了药师的府邸。
回去的马车上。
阿絮捧着的汤婆子都已经凉了。
姜姻便握着他的手,给他取暖。
“我可不想欠你的。”阿絮的手虽然被她攥着,但视线只是看向窗外。
“阿絮不欠我任何,全都是我欠阿絮的,要不是我弄丢了你,你也不会流落嬴国暗阁,更不会中毒,都是我的错,为你解毒也是应该的。”
阿絮冷冷地说:“不是你弄丢的我,是我自作多情跳车,谁让我傻呢。”
姜姻:“……”
姜姻的心里一阵发涩,在想阿絮你是不是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了?
阿絮也沉默下来,车里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
直到马车突然停了,可还没到姜府呢。
姜姻掀开车帘,车夫说:“家主,前面堵住了,后面也退不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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