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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放心。”
“不用。”
“别废话。”
“哎呀!”我声音加重了一些:“我说不用!”
月岛萤安静几秒,推推眼镜,语气平静:“哦。”
但是前进的方向却没有改变。
旁边山口忠也是一样。
面对这两位固执的幼驯染,我有些无奈,影山微微蹙眉,挡在月岛萤身前,“你没听到桃沢说的话吗?她说不用。”
他不满地“啧”了一声,视线落在我身上:“确定不用?”
我立刻摆手:“不用,我和影山顺路。”
“……那随你吧。”月岛萤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最后再看我一眼,轻轻叹口气,直接在街头转了弯:“山口,我们走。”
山口忠不放心地再次叮嘱一句:“有事就给我们打电话哦,注意安全。”
我点点头,山口忠这才朝我笑着挥挥手,跟上了月岛萤。
影山纳闷地看着那两个人的背影愈行愈远,对我说:“这两个人好奇怪,你都说不用了。”
而且对她的安全问题似乎表现出近乎偏执般的在意。
……也有可能朋友之间就是这样相处的,只是他自己不知道。
想到这里,影山又觉得自己刚刚阻止月岛萤的行为是不是有些不妥。
我沉默了半晌,直到视线内没有了两个少年的身影,才解释道:“我妈妈说,去年,我还在东京上学的时候,某一天的回家路上突然病发昏迷。那会儿妈妈不在身边,是好心的路人帮我叫了救护车,妈妈接到医院的电话才知道这件事情的。”
“后来因为生病我休学了将近一年,听说乡下空气好一些,于是妈妈就让我来乌野町重新开始学业,同时也拜托了阿月和小忠好好照顾我。”
“可能是怕再发生同样的事情吧,他们一向把我看得很紧。”
我朝他笑:“所以也不用觉得奇怪,他们只是在担心我。”
影山只怀疑了一秒就接受了这个解释。
她确实身体很差,明明上次自己感冒,离她的距离也没有很近,只是可能一口气吹在了她的脸上,第二天她就生病了。
而且一起坐在画板上往坡下滑的那一次,她不小心压在自己身上,就好像一团棉花窝在怀里似的。
也许正是因为身体不好,她也不喜欢尝试可能会让自己受伤的事情,第一次往下滑的时候她怕得差点没把自己手拧断。
……这个时候手臂力量又超乎想象。
影山的视线不由自主落在身边的女生身上。
他们从第一次认识到现在,已经差不多过了有六个多月了。
六个多月,半年。
只是在这半年的时间里,他们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他依旧不了解他的这位朋友。
初次看见的那副充满生机的绿色,宛如烙印,只要是闭上眼睛开始胡思乱想,最后就都会想到那副与夏天无比适配的鲜艳油画。
明明只是一副静态的作品,他也不是懂画的人,可他就是觉得那副作品所呈现出来的,是他见过最美丽,最有力量的画面。
它帮他照亮过很多个附上了阴霾的角落,她也帮他驱赶过很多个令人不快的感情漩涡。
在影山心里,他早就已经把她当朋友看待。
既然她身体不好,需要一些照顾,他作为友人,月岛他们能做到的事情,他也可以尝试去帮忙。
就当是为了回报过年时桃沢阿姨给他的年玉,他也应该这么做。
别人脑袋里想的什么,我是一点都不知道。
但是这个臭小鬼发呆的时候一直盯着我,眼睛转都不带转的,我总感觉他没憋什么好屁。
……算了,随他去吧,人走在路上怎么可能真的发一路的呆,转弯的时候,路上有障碍的时候总是要回神的吧。
我按捺住浑身的不自在,还非常坏心的在注意到不远处的路灯时,故意把他往右边挤了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