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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任何不甘能够持续到永远,没有任何憎恨能够洞穿永恒,纵然有着呐喊,一旦落入世界暗面系统中,被春夏秋冬持之以恒的消磨,一切皆要尘归尘,土归土。
但世界这种磨灭过程,被血月的病变改变了,由此形成的便是灾厄,这般灾厄,可以名曰生命之灾。
该逝去的,逆反常理的归来了,该被种种界限约束的生命,获得了不被制约的灾厄赐福。
莫夜煌这导演之指,便是从这生命之灾中演化的一种神通,一指点化后,这个死的干干净净的人,重新归于人世,但归来的,已经不是人,而是被生命之灾赐福过的灾厄存在。
也许是丧尸,也许是僵尸,不管是什么,这玩意有着人类的外形,但是,但秩序施加在他身上的约束,已经被打破了。
他力大无穷,却感知不到冷暖,奔走如飞,耐力无穷,却没有了进食与繁衍的欲望,他的思维充满着冷静,却对活人充斥着永恒的憎恨。
他到底是什么,即便是莫夜煌这个始作俑者也不清楚,但是,他却觉得这样的存在很有趣。
无量量的呐喊与祈求,从灵界幽风中传来,回荡于莫夜煌耳边,这些呐喊,源自于生命之灾中沉淀的毒素。
每一点一滴的毒素,皆是源自于一个非自然死亡的生命,它们死后,依旧渴望着重归世界,而当莫夜煌以此演化出导演之指的神通后,这些呐喊便愈发喧嚣,它们渴望借助莫夜煌的导演之指重新归来。
它们的呐喊,便彰显着毁灭也是一种必然的正义。
生命不甘逝去有错吗?逝去的想要回来,这又有错吗?
很显然,这并没有错,因为这本就是生命最根本的渴望,超越任何凡俗道德之上。
即便它们的归来,是以秩序之世的毁灭为代价!
无量量的呐喊,顺着灵界幽风而来,涌入到莫夜煌的脑海之中,以此侵蚀着他的心灵。
如果是其他人,也许会被这无量量的呐喊侵染,化作一尊拥抱毁灭正义的魔,但莫夜煌聆听了这呐喊后,嘴角却勾起了一个充满食欲的渴望。
人活于世,第一个需要明确的,就是立场,有了立场,才知道该在什么时候做什么事。
从表面来看,莫夜煌是一个立场模糊的人,他凭借系统之力,游离于东土与血月之间,虽然做了很多事,但本质上也从没有真正的站在哪一边,只是态度有所偏向而已。
但此刻,聆听着这从灵界幽风而来的无量量呐喊,莫夜煌最真实的想法便暴露出来了。
不论拯救世界亦或毁灭世界,莫夜煌都没兴趣,他只是想要吃,吃一些能让他感到满足的东西。
莫夜煌必须很努力压制自己这种无尽的饥饿感,才能正常的与血月以及东土世界一些人或者事打交道,而现在,面对无量量呐喊的侵蚀,莫夜煌的饥饿一瞬间便爆发了。
如深渊一般漆黑的食欲,在莫夜煌的心中化作了一张血盆大口,那无量量的呐喊声涌入此间,便有去无回的消失了。
“作为餐前小点心,还是合格的,谢谢款待!”
莫夜煌轻轻的擦了擦嘴,但却没有流露出满足的神情,恰恰相反,他的眼神变得极度的疯狂,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解开血月的衣衫,露出祂那完美而动人的胴体,撒上点葱花与酱油,或者不撒也行,然后把血月活剥生吞了。
这种冲动来的是如此的恐怖,因为无穷无尽的食欲,不仅从莫夜煌的灵魂中流露而出,还源自于组成莫夜煌这个个体的五十万亿个细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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