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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打开,出来的弟子相互拜别,各自回了住处,院子一时冷清下来。
余下的引魂香再次燃起,袅袅香气漫进窗户,将本就朦胧的卧房笼得更像仙境。
秦朔拿着还未燃尽的引魂香,背靠着墙,脑袋微垂,昏昏欲睡,他记得自己只眨了两下眼。
第三次睁眼过后,他发现面前是一片浓雾,脚下虚浮,像踏在云端。
浓雾太深、太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秦朔凭借心中执念找到方向,拨开重重雾气,一直向前走。
而路的尽头,是一座被雾笼罩的破庙。
秦朔一眼认出来,这是他当初被宋晚尘剖丹,不得不以凡人之躯苟延残喘活下来的地方。
也是他,最不想记起的过去。
为什么会出现在白毓的梦?
秦朔深吸一口气,迫使自己向前走去,他不能回避这段经历,也不能再困在过去。
这段经历是很疼,可逃避无法解决问题,只会让它烂在心底,形成愈合不了的伤疤。
秦朔来到破庙门口,脚步却在看到那道身影的刹那顿住了。这是他第一次,以旁观的视角看到被剖去内丹,狼狈而凄惨地蜷缩在角落的自己。
他衣衫凌乱,虚靠在角落,有一下没一下地喘着气,因为失明而缺乏安全感,只能紧紧攥着衣角,身子不住发颤,像是在做噩梦。
残破的衣衫遮不住大腿,地上垫着的席子沾着点点血迹,他应该是冷,连脚趾都蜷缩着,原本称得上英俊的脸如今毫无血色,嘴唇冻得发白,还有被咬破的齿痕。
蜜色的脖颈被咬得青一块紫一块,颜色斑驳,外衣遮不住的地方,他尽力用手将自己护住,可从那上边的痕迹来看,依然是无用功。
“师兄。”
这声呼唤让秦朔心头一惊,转头看去,发现是梦里的白毓走了过来,还是那身天水碧的衣裳,步伐轻盈。
白毓穿过他的身影,径直来到角落,看着正在昏睡的他,轻抚脸颊,指腹往下,摸到苍白的唇,慢慢摩挲,“师兄……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你一定很难受,是不是?”
他虽然昏睡着,精神却是紧绷的,感觉到嘴唇被人撬开,一下子惊醒过来,慌忙躲开面前的触碰,却被白毓一把抓住了手。
“师兄,不要怕……是我啊。”白毓哄着他,一点一点缩短两人之间的距离,用灵力缚住他的双手,热意流淌在脸颊,“现在,没有人会围着你了,你也不是大师兄了……还有谁会记得你,还有谁会爱着你呢?”
他动弹不得,只能被迫接受从脸颊过渡到脖颈的灼吻,双目失神,身体不自觉颤抖着,“不要……”
他受了太大刺激,记不得太多事,恍惚的不像曾经的模样。
“只有我……”白毓抚摸着他的唇,低头亲了又亲,“只有我能接受你一无所有,哪怕你不是大师兄,不是首席弟子……我也会,记着你,念着你……因为,我们曾经就是这样,现在你没有选择了,现在你只能依靠我了……”
他的大腿被压得生疼,背靠着墙,退无可退,脖颈的热意还在继续,“乖一点,师兄……”
白毓神情温柔,手沿着衣带往下,靠在耳侧哄着:“他们都对你这么坏,修仙界,凡间,都没有你的容身之处了,你哪里都去不了,只能留在我身边,所以……乖一点,你乖乖的,我就会对你很好……”
他大概是难受,呼吸愈发急促,然而身体被牢牢钳制,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
“不要……”
他从喉咙挤出拒绝,却被按得更紧,只听到残破不堪的衣衫被撕得更开的声响。
“为什么不要?”白毓亲吻着他,“师尊死了,宋晚尘死了,金未离死了,连昭死了,你在乎的,在乎你的人都死了,你只有我了啊……”
他不动了,木木的,像是失去挣扎的气力,瘫倒在白毓的怀里,无神地喃喃:“死了,他们死了……”
“是啊,师兄……你忘了吗,他们很久以前就死了。”白毓将他抱在怀里,嗅着脖颈的气息,满足地笑了:“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回到最初的时候,回到……你还没有忘记我的时候。”
白光一闪,秦朔被刺得睁不开眼,还没从方才的所见所闻回过神,耳边就响起熟悉的童声。
“阿朔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