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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推开厢门,听到水滴落在地板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地回荡在耳边,另一侧厢门是敞开的,映入眼帘的是长廊上的背影。
是白毓。
“师兄,你来了。”
白毓的声音很轻,他没有回头,只是静静望着前方的金鱼池,池中荷叶破败,金鱼也沉寂在水面,夕阳的光照在身上,影子被拉得很长。
身后的天是阴沉的,眼前的天却是永远也不会落下的夕阳。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朔总觉得这一幕在梦里见过,他动了动唇,开口道:“你用了幻术?”
“不是幻术,是重现我们见过的风景。”白毓的目光停在池中破败的荷叶上,“只可惜,现在不是荷花盛开的季节了。”
秦朔沿着门口的影子走来,与他并肩而立,“幻术终究是幻术,和美梦一样,总有醒来的那一天。”
白毓转过头:“师兄觉得这是一厢情愿吗?”
“就算是一厢情愿,也是你的事,你觉得值得,那就是值得吧。”
秦朔道:“不管之前如何,我始终是你的师兄,只要你不把那些荒谬的话挂在嘴边,师尊那边,我会替你求情的。”
“求情吗……”白毓笑了笑:“师兄都不问我犯了什么事,就说要替我求情,这是不是说明,我在师兄心里也是重要的?”
秦朔垂下眼眸:“你我毕竟都是师尊的弟子,你唤我一声师兄,我不能不管你。”
“师兄待我真好……”
叹息声幽幽响起,“有时候,我真希望你对我没那么好,那样……也许我还能放下。”
这样的话,秦朔听过不止一遍,时至今日,他仍觉得奇怪:“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已经和你解释过,是师尊把我带回无情宗的,在此之前,我们从来没有见过,我和你也只有身在宗门的情谊,有何理由放下?”
白毓只是望着他,注视了好一会儿,才微笑着说:“师兄不想提,那我就不提了,反正说了,师兄也不会承认。”
“承认什么,承认你之前说我抛下你的事?”秦朔顿感莫名其妙:“要我说多少次,我们从未见过,当初师尊在破庙遇到的人也只有我。这些话,你是不是也说给紫明轩的内门弟子听了?你知不知道他们都在背后说我占了你的身份?”
“抱歉……师兄,旁人的看法,我无法左右,若我真有这种本事,也不会被困在这里了。”
白毓拨弄着腕上的锁仙镯,悬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铃音,秦朔怀里的小狐狸忽然躁动起来,挣扎着要往前扑。
秦朔下意识伸手安抚,耳边忽然响起白毓的笑声:“这只狐狸,看起来有些眼熟啊。”
铃音一阵一阵地响起,犹如水面的涟漪,散到一定程度停下,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知何时缩短,秦朔明明被牵住了手,却仿佛感觉不到,将本可以隐瞒的话说出了口:“是师尊昨日送我的。”
“他可有对你说过什么?”
“师尊让我不要事事由着你。”
“再没有了?”
“没有了。”
白毓松开手,随着铃铛再次拨响,秦朔回过神来,看着眼前人的脸,怔了一下,忽然忘了自己方才要说什么。
“师兄。”白毓唤了他一声,慢慢向前靠近,轻声道:“我还是喜欢你这副模样。”
就在靠近的那一刻,秦朔怀里的幼狐咬住他的手背,竟生生将其撕下一块肉来,毫不犹豫咽了下去。
突如其来的袭击却未让白毓失色,他低头看了眼血淋淋的手背,在秦朔开口之前笑了:“师兄养的狐狸,果然和师兄一样的脾气呢。”
察觉到气氛的微妙,秦朔本能护住怀里的幼狐,他退后一步,盯着白毓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太久没见师兄了,心里分外想念。”白毓轻道:“师兄这几日在清宵殿待得可好,师尊有没有告诉过你,关于金氏的消息?”
“金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