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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君道:“这些年本君该教的都教了,如何做一个合格的君者,你可心中有数?”天君大限将至毕孚叩地朗声:“明治善理,知人能任,胸怀大略,为民而计。”天君面露欣慰,苍白的双颊染着病态的红潮,急促地咳嗽几声,发出难耐的低「嗬」。“你说的很对,但这些还不够。”天君低声,每说一句话都要停歇喘息,“合格的君者,不仅要具备手腕与才行,还要杀伐果断,冷情冷心。”“父君……”毕孚诧异地抬头。“你知道为何,历来天族只立嫡为储,却又庶出者不断,且从不警示打压?”“儿臣不知……”天君望着他,语气轻缓:“因为规矩是死的,而人心活跃。没有人甘心因为规矩而屈居人下,身为嫡出一脉,天生就有优于旁人的地位,但想要保住这地位,光靠规矩是不成的。”望着毕孚越发出色的模样,天君感怀:“你从前赤子之心,与奇俢印方兄友弟恭,可曾想过奇俢有朝一日捣毁两界界碑,自立天地共主?”毕孚双手拢在袖中,抿唇摇头。“那是因为他心中有欲念,觊觎皇权利益。若他胜,天地改写,你只能俯首称臣,任人宰割。若你胜,嫡出的尊荣得以维系,捍卫本属于自己的皇权地位。”天君一字一顿:“所谓成王败寇,就是这样的道理。本君问你,有朝一日,你与他正面对上,当如何?”毕孚双手紧握,音色微颤:“拼尽全力,逼他放下屠刀……”“错!”天君高呵一声,那双浑浊却仍然威仪的眼眸,定定地看向他,“你当不惜一切代价,斩草除根。”四个字铮铮有声,震得毕孚心头动荡。“他……”“他是逆党,是霍乱仙族的罪人,不是你的弟弟。”天君冷声,“当杀则杀,万勿妇人之仁。若你一时心软,放他一条生路,可知会有生命后果?”在毕孚深思而迟疑的目光中,天君语气幽冷:“他会假意顺服,再次伺机而动。身为君者,要未雨绸缪当断则断,倘若因为你的愚昧而放虎归山,便是让整个仙族为你的愚昧陪葬。”毕孚紧紧握着拳,背脊笔直,红着眼眶咬紧牙关。“天家之中,血脉亲情都是虚无,凡坐上高位,就要权衡利弊,你不杀人,人便杀你。”良久,天君长叹一声:“下去吧,余下的路,要靠你自己了,本君最后教你的道理,万勿忘记。”毕孚重重叩首。“儿臣,明白了……”——当毕孚离开碧霄宫,偌大的寝室空寂,唯有天君沉重的呼吸声。他已时日无多,每个仙族的命数有定,即便他贵为君者,也免不了身归天地的命数。寝殿之中,不知何时卷进了风,那风吹拂过,渐渐化为实物,在天君面前的案几上,凝成一樽酒壶与两只玉杯。天君失怔片刻,无奈地摇摇头:“无华……”“唉,本尊还没有现形,就叫天君陛下认出来了。”一道幽怨冷冽的音色响起,塌边的木几上慢慢现出一道人影。无华白衣墨发,长而狭的瑞凤眼噙着笑意,挽起宽袖便执酒壶满上两杯。“天君快要不行了,本神尊特地出关,赶来和天君喝最后两杯,来,你我共饮。”说罢,无华笑眯眯地将其中一杯递去。天君的表情霎时一言难尽,气得冷哼一声:“旁人见了本君,都是敬畏不敢言,你这个老家伙,上来就戳本君的痛处!”“这有什么痛处不痛处的。”无华挑起眉毛,语带戏谑,“你不是早在百年前就算出自己命劫,又大费周折将毕孚那孩子赶到凡间历练心智,怎么如今倒装起来了。”被无华说中,天君也不好反驳,接过那杯酒,仰头饮了下去。辛辣的酒液顺着喉管流经胃腹,微微烧灼的热意在体内升起。天君苦笑道:“本君也是没有办法,九重天不能无主,若非知道自己命劫在即,也不必对奇俢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身为仙界之主,他自有自己的考量。若他还能活上万年,有大把的时间将毕孚历练成材,循序渐进地将帝王之道交给毕孚。可他没有时间了,所以他在奇俢第一次陷害毕孚淫辱孙侧妃时,选择了视而不见,要的是毕孚知道人心难测,身为储君也不能掉以轻心。他任由毕孚在凡间历练,知晓奇俢几次三番下手暗害,却佯装不知,要的是毕孚在生死险境之间,悟出心智大道。而奇俢屯兵结党,他听之任之,暗中保住九重天根基,放任奇俢叛逃魔界。人只有在险境之中,才会成长,居安思危只是空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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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又名被退婚后,我诗仙身份曝光了。李辰安穿越至宁国成了被赶出家门的弃子!这身世实在有些悲剧三岁启蒙至十一岁尚不能背下三字经,后学武三年依旧不得其门!文不成武不就遂放弃,再经商,三年又血本无归。他就是街坊们口中的傻子,偏偏还遇见了狗血的退婚。面对如此开局,李辰安淡然一笑吟诵了一首词,不料却进入了贵人的眼,于是遇见了一些奇特的人和事,就此走出了一条波澜壮阔的路。若是问我的理想,我真的只是想开个小酒馆赚点银子逍遥的过这一辈子。若是问我而今的成就其实都是他们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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