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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所料,刚一出中洲,整个千洲地界上到仙宫法旨,下至官兵通缉几乎疏而不漏,说是领了千洲公子的令,要擒拿少宫主。
刚进两界川,天就落了绵绵密雨。
暮兮晚有伤未愈,这一路走的不算快,楚扶昀护着她在一处酒家落脚,二人坐在客栈大堂里,暮兮晚捱不住疼,借力枕在他肩上,楚扶昀伸手一揽,就将人拥在了怀里。
“疼的话,就睡一会儿。”他伸手探了探她的体温,微烫。
神农岐临行前交给了他们足够的丹药,并向楚扶昀叮嘱了用量用法,暮兮晚服了药,但还得过一阵儿才能见效。
暮兮晚摇摇头,身体还是不肯放松:“我怕有仙兵来查。”
楚扶昀刚想说些什么,就听见客栈外传来一队脚步声。
他抬眼一看,发觉是方外宫的一队弟子人马,沿着湿漉漉的青石巷子里一一盘问了过来。
暮兮晚立时有些不安,这一情绪刚冒出来,她就感到楚扶昀的手抚过来,挨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
“没事。”他这样说。
暮兮晚干脆闭上眼睛,假装自己在他怀里睡着了。
等盘问到他们时,楚扶昀眉目轻抬,抬手在唇间比了个噤声的动作。
“抱歉,家妹体弱。”他放低了声音,仿佛真怕吵醒倚在他肩上的姑娘似的。
巡查的弟子们左瞧右瞧,再次比了比通缉令上的画像,又核查了户籍文牒,没认出他们,但到底以防万一,决定多问几句。
“妹妹?你们生的可不像啊。”
楚扶昀笑道:“师兄妹。”
方外宫弟子不信:“师从何处?来两界川目的是何?”
楚扶昀道:“没名没派,师门一共只有三人,家师早亡,如今只剩我们师兄妹二人相依为命。”
“来两界川,也不过是听说两界川最近酬神年节正缺人手,才想来谋个生计。”
方外宫弟子狐疑不决,一路盘问下去,却发觉眼前人答得滴水不漏。
在师门都修行了什么,如何与师妹相识的,平日里又是怎样照顾师妹的,事无巨细。
装睡的暮兮晚听得一愣一愣,她从不知道楚扶昀居然这么会信手拈来的编谎言,就好像,他们真的是一对没了师父的师兄妹似的。
就好像,他说的是真的一样。
可方外宫弟子对此依旧半信半疑。
“公子说起过,少宫主受了伤,这姑娘身上正巧有淡淡的药香味,我觉得挺可疑。”
“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抓回去审审再说。”
楚扶昀眉眼看上去依旧平和,但指尖,却暗地里捻了个无声无息的咒。
倏然间,一道清脆响亮的公子声音自客栈二楼栏杆处响起。
“你们几个有眼无珠的家伙,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想拿人?”
方外宫弟子们一愣,循声望去,只见一位身着玄色锦衣的年轻仙君倚栏而站,神情笑眯眯的,看上去桀骜又倜傥,仿佛一位常年驻足温柔乡的富贵王侯。
方外宫弟子们见状,忙兜袖拜道:“裴安真君。”
楚扶昀望着那人,忽觉暮兮晚攥着他衣袖的手,微微一紧,看上去有些不安。
只见被唤作“裴安真君”的年轻仙君从二楼一跃而下,看着这些弟子们,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