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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没有完全的关上,被关上的只是窗帘,
夜晚的风像鼓风机一样,将厚重的落地窗帘吹成一个半球的形状,时而窗帘一边的流苏会掀动一下,透进一丝夜风的清冷。
林沫莫名地醒来了,将被子盖到谭侃侃的肩头,靠着他继续入睡。
也许是变了天,温度似乎比白天时低了许多。
林沫决定去把窗子关上,他摸索着下了床,钻进窗帘的背面,去拉动窗子的把手。
外面已经没有了星星,漆黑一片中充满水汽的风疯狂地发作着,呼啸着从海面冲上陆地,带着鬼怪一般的嚎叫声。
难道是海上风景来了?
林沫将窗子用力地拉过来,关上。一个雷电闪过,楼下的景象一瞬间变得清楚,一个白色的人影正立在通向大海的青石路旁的花园之中,似曾相识。
林沫脑子轰然炸开,是不是幻觉?他瞪大眼睛想证实自己是看错了。可闪电再没有来,外面只是一片不安分的黑。
哆哆嗦嗦地回到床上,钻进被窝的同时也钻进床上人的怀里。睡梦中的谭侃侃向远离他的方向下意识的躲避,转而又好象反应过来一样,重新转身向林沫接近,并将后者抱住。
“你像是冰块。来吧,我抱……”谭侃侃如同梦语。
“这个别墅你买了多久?”林沫轻声地问。
“很久,我出生之前,就是我爸爸的……”
“那么以前谁住在这里?”
谭侃侃许久没有回音,林沫以为是他睡着了,便也不再出声。却不想谭侃侃竟忽然回答:“这个是你不该知道的!”
林沫心中很诧异,却也只能默不作声。
为什么那个白色的人影,只是远远的那么一眼,竟会有似曾相识的感觉呢?
难道,我在哪里有见过吗?
外面的大雨已经降下来了,吡啪地敲打窗子。卧室之外,显然还有未关的窗子,风能从走廊穿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坠落地面摔碎,只一瞬间的巨大响声,尔后更只是雷闪和风雨声,绵延不绝。
雨声变成均匀节奏的时候,两个人似乎都再次睡去了。林沫贴着谭侃侃的肩膀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
竟梦到迈万达的脸,他们还是坐在那张洽谈桌前,那张脸上是那么的平静。
为什么会这样呢?
什么样的反应都是可以理解,唯独平静是最无法解释的。
有婚约的爱人出乎意料地和别人结了婚,不管出于何种原故,都是极其可恨的事。如果是我,或许杀人的事情也做得出吧。
“你真的不介意吗?”林沫在梦中问。
迈万达的脸上露出平淡的笑容,让人内心温暖的笑容,但林沫的本领都是师承于迈万达,他很清楚很明白,他知道那只是训练有素的笑,面对各种无礼客户都不会改变的笑容。
原来,他在对我表演!
不再坦诚,意味着他已经把我当成真正的对手!
思维至此,林沫便仔细地去目视着那张脸,很快看穿。美观的表皮竟像被狂风撕去,露出里面狰狞的红色。
他听到迈万达的声音,远远地飘在空中。“你始终是我的棋子,一直都没变过。”
由此惊醒。睁开眼睛,透过谭侃侃的肩膀之上,在微弱地闪电光芒之下,竟看到卧室的门前,立着一个人!
林沫终于知道真正的恐惧之下,人们会有什么反应了。绝不是像电影中演的那样,会大声喊叫。
惊吓能让脑中迅速失血,视线如被黑云渐渐遮盖,眼前发黑,呼吸也屏住,全身都不会动一下,第一个反应,就是希望黑暗能将自己隐藏,不发出任何声音为求不引起注意。
感觉到谭侃侃要翻身,林沫紧张地抱紧他的一只胳膊,暗暗地用力不让他动弹,很怕他的动作就此会引来灾难。
谭侃侃由此又醒来。“怎么了。”他迷迷糊糊地说,“这么用力地拉我的胳膊。”
林沫不出声。只是双手抓的更紧。
“你怎么了?”谭侃侃终是感觉出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