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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克斯露出认真思索的神情。
闻客抬手想去堵乔克斯的嘴,乔克斯仰了仰下巴躲开了:“听我说嘛,哥哥。”
闻客僵住了身子,感觉四肢都被乔克斯这一句简简单单的称呼卸了下来,提不起一丝力气。
乔克斯追着他喊哥哥那个时候,他但凡对人有一丝不轨之心,三年起步上不封顶。
乔克斯发现了闻客的变化,主动把脸贴到他的掌心蹭了蹭,又喊了一声:“哥哥。”
闻客举双手投降:“在听,你说。”
乔克斯心满意足地继续道:“我不知道什么算爱,哥哥,任何感情都要有一个参考系,至于爱,我没有参照物。”
闻客胳膊放下来,一声不吭地盯着乔克斯。
乔克斯抓起他的双手,随手搓了搓。
他像个永远不知疲倦的小孩,玩心大的时候可以把一整个监狱的囚徒当作玩物,但也可以只抓着人的一双手就玩得不亦乐乎。
“你是我逃出来后见到的,第一个人。”乔克斯眸中的笑意淡了淡。
这是乔克斯第一次主动提起他们相遇之前的事情。
闻客安静地听着,乔克斯皱了皱眉,似乎是有些后悔打开了这个话题,但是看了看闻客的脸,还是接着道:“从能够诞生记忆起,我的记忆里就只有两种状态。”
“‘醒着’和‘睡着’。”乔克斯撇了撇嘴,“真可惜,哥哥,三岁之前关于你的一切,我毫无印象。”
“你啃坏了老师送给我的第二条围巾。”闻客说。
“你不能趁我不记得,就随意冤枉我。”乔克斯歪了歪头。
闻客跟着他歪头:“没冤枉你,我一直戴着的是老师送的第三条。”
“不信。”乔克斯把头扶正,眉心的褶皱松了松,继续道:“醒着代表他们会用电流刺激我的身体,大概是希望产生某种化学反应吧,睡着代表我昏过去了。同批的实验品挺多,我隔壁就睡着好几个,但最后留下的只有我一个,虽然很不想承认,但我应该是他们唯一成功的那个实验品。”
“后来不知道谁把他们实验室炸了,我就逃出来了。”乔克斯把杂七杂八的东西省略后,总结道。
闻客想说话,但乔克斯突然把自己的银月扯了出来,单指挑着链条,淡淡道:“乔免给我戴的,它让我觉得……我和其他的实验品不一样。”
乔克斯对他的“母亲”没有任何记忆,之所以判断这个穿着实验服的女人和他有血缘关系,除了他们相似的眉眼,还因为乔免在实验舱外沉默看着他的眼神。
乔免以为他睡着了就没有记忆,不是的,他有时候会通过“装睡”来观察周围,因为只有睡着才能清净。
“我以为这是她对我最后的……爱?事实你也看到了。”锁骨上被灼伤的痕迹已经随着主人强大的恢复能力消失不见,甚至连疤痕都没有留下,闻客却还记得这里曾经皮开肉绽的模样,乔克斯已经接受了它的存在,慢慢再把银色锁链状的项链塞回衬衫里:“我唯一一次试图通过某个参照物猜测名为‘爱’的感情,但是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