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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和元辞结交相识是我有意为之,这件事情很难理解吗?
应该不难吧。
早在和她见面之前,我就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的祖籍在川西省,知道她家早就居家移民了港城,知道她从爷爷那辈开始就是港城户籍,知道她的父亲元校竞是现任港城政府律政司司长。
段毓桓在内地犯的事情,并不算严重。若没有段毓林从中掺和与段毓枢的落井下石,恐怕连拘留所都不会进。但是就算有他们二人的插手,也不会让他收到太重的惩罚,极大可能,他会被送回港城。
内地段家的手或许还能伸到,那么港城或许就会有转圜的余地。
我人微言轻,能够用来交换的资源实在是太少了。现在能够做到的,能够利用的,除了我自己,也就只有赵壹笙了。
毕竟,赵壹笙的妻子,卓舒清可也是港城赫赫有名的名媛呢。
我闭上眼睛,靠在座位上,静静地等候着来人。
没过一会,我听到了脚步声,有人走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去,是风姿绰约的helena走了过来。
“freya,好久不见。”helena坐到我的身边,她笑着,很是光彩动人。
我同样回以笑容,看向她,说道:“确实好久不见了。”
helena听了我的话,笑出了声。她的笑声控制的音量很好,恰好是我能够听清,而周围人并不觉得打扰的程度。她瞥了眼四周,低声说:“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还是说想我了?”
她眼睛里面的调皮实在是过于明显了,可她分明在外界看来是清冷不容易接近的港城大小姐啊。我对于helena或真或假的神情已经有些免疫了,只是无奈地瞧着她,没有接住她的话。
“好了,不和你开玩笑了。”helena收敛起了自己调笑的神情,转而正色地瞧着我,又说,“我和卫家已经断绝了关系,能够帮到你的事情并不多。不过,你之前和我说的宋寺澄和她爱人所在的家族的资料,我找到了。已经发到了你的邮箱里,你有空的话可以仔细看看。”
我点了点头。
helena看我面色凝重,她清秀的眉头皱了皱,又问:“只是针对段毓桓这个畜生的话,宋家沈家就足够了。freya,适可而止。”
又是适可而止。
阿竽那时候收购江家的企业的时候,卓舒清也是对着她说适可而止,甚至和赵壹笙保证她和卓家能够护住阿竽的安全。可是实际上呢?
卓家和j国的平家瓜分了江家的产业,可被针对的人却只有阿竽。就因为和段毓林有过几年的交往,阿竽就被段毓桓这个畜生杀害。
这是什么傻逼的世道?
凭什么?
“算了,我这么说你又要不开心了。”helena瞧见了我眼神中的不屑,她挑了下眉,轻飘飘地将话题揭了过去,“你就做你开心的事情好了。有需要的话还来找我就是。”
我看着面前的helena,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其实我和helena认识的很早,早在她的读硕士研究生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而她和阿竽约会的事情,我也早就知道。虽然阿竽自以为瞒得过我,可实际上,从一开始helena就告诉了我。
过往的三十年,在外界的眼里,她一直都是卫家循规蹈矩的大小姐,是被推到台前来的话事人。然而实际上的她,却是一个叛逆又追求刺激的人。我和她的相识就是在ca的裸.蹦场地上。
那时候的我已经在审计这行实习了好久,整个人都像是被工作掏空的沙虫一样。而helena却不一样,她是那样的光彩动人。蹦极完,我们穿上衣服,一起去了一家餐厅。
专业不同,成长环境不同,但骨子里我们是一类人。和她闲聊实在是一件特别让人放松的事情,明知道她的身份不会是普通的留学生,明明这些年来我都保持着和人交往的距离感,但面对着helena,我很轻松地就能够放下所有的伪装。只做自己。
我和她讲了我和阿竽的事情,她也和我说了她家里的乱七八糟。
很轻易地,我们成了很好的朋友。
并不为人所熟知的朋友。
她是一个坦荡的人,她和阿竽刚刚接触就和我讲了。一开始她并不能够确定那个人就是阿竽,当她确认的第一时间,她就告诉了我。我清楚,只要我表现出一点点的不愿意,她就不会和阿竽继续接触。
但我为什么要不情愿呢?
我哪里知道阿竽这些年对待我的心变没变呢?
这样的心态好像并不好,不,这不是心态不好。这是一种试探。我在用我的朋友来试探我喜欢的人,这是一件卑劣的事情。
不过,那又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