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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尘望着她气息消散的方向,眼神很是凝重。
片刻后,九怜现身坐在肩头,抄手咂舌道:“这女人性子也是古怪。”
“虽难以捉摸,但她如今表露出了合作意向,总归能借机深入交谈。”
宁尘略作思索,倏尔笑道:“不过,她还是在有意试探我。”
九怜斜睨道:“她在警惕那招元印?”
“玄古元典的招式实在匪夷所思,连破虚层次都能够影响。”宁尘摩挲着起下巴:“她刚才虽然言说,但出招之时分明也是被我故意抓住,想试一试我还不会再施展那一招。”
但,他没有施展。
九怜美眸一转,很快扬起可爱笑意:“你是想给她一次出其不意?”
“只是最后的自保手段而已。”
宁尘耸了耸肩膀:“她若带着善意而来,我自然用不上这些手段。”
“前辈?”
女声从后方传来,他回首望去,就见朱琴霞候立在走廊间。
“不再休息会儿?”
宁尘上前小心搀扶,关切道:“可还有何不适?”
朱琴霞摇了摇头:“已经恢复四五成修为,不碍事。”
她又看了眼院外,低声道:“刚才那道诡异气息…是那位宗主?”
宁尘眉头微挑:“怎么了?”
“不知是否错觉,我刚才只是开门之际远远一瞥,却隐约看见些古怪画面。”
少女扶着额头,语气沉重道:“在她身上,内心想法要比那些被蛊惑的长老们更加混乱。”
宁尘一怔:“这是何意?”
“那些长老,包括紫衣姑娘能抵挡我的见心异能,是因为有灾衡气息入体,又似乎借助太阴之力修炼了某种功法。”朱琴霞眼底闪过一丝惊惧:“但她…如同一片望不见底的深渊,根本无法称之为‘人’。”
***
深夜时分。
浴池内水雾萦绕,热意升腾。
宁尘坐在其中,默默揉捏着眉心,闭眼沉吟思索。
白天朱琴霞的一番话,让他心中升起一丝难以想象的猜测。
足以吞噬破虚层次的人形灾衡,是因为宗主本身修为强横无比?
或许另有一个原因,就是此女…与被她亲手干掉的人形灾衡,有着一样的来历。
“胡思乱想太多,只会麻烦缠身。”
冷冽女声蓦然在浴室中响起。
宁尘瞳孔紧缩一瞬,很快淡然笑道:“原来你说的晚上找我,就是这个时候?”
回首望去,朦胧水雾间缓缓显出圣尊的身影。
“你若想顺利娶走紫衣,该懂得分寸。”
“我只是有些好奇。”宁尘意味深长道:“但看你如今反应,似乎真有隐情。”
“呵。”
圣尊只是冷笑一声,迈步逐渐靠近。
宁尘摆出一副轻佻笑容:“我如今正在入浴洗漱,难道你不在意什么男女之别?”
“本座还算欣赏你。”圣尊在背后站定,俯身伸手而来。
直至纤细玉指搭在了肩头,宁尘眼神暗凛,微笑道:“所谓欣赏,便是这些小动作?”
“本座目睹了你这三天的鏖战,即便心有不快,也得承认你年纪轻轻已有非凡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