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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强行压下几乎要喷薄而出的毁灭欲望。
我的身影瞬间模糊,如同鬼魅般穿梭于扭曲的光影。
下一刻,我已无声无息地出现在葬仪社老板面前。
我的突然出现,甚至没有带起一丝风声,却让周围的空气骤然变得冰冷。
老板猛地一惊,手中的剪刀险些脱手。
他抬起头,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被打扰的不悦,在看清我面容的刹那,转化为一种难以置信的惊愕。
“你…你是谁?哪里来的孤魂野鬼,敢闯入本座的‘福寿之地’?”
他色厉内荏地喝道,试图用虚张的声势掩盖内心的不安。
他身上那件人皮寿衣血光涌动,想给我施加某种威压。
我没有理会他的叫嚣。只是缓缓抬起右手,五指张开,掌心向上。
指尖萦绕着淡淡的、近乎透明的金色光晕,光晕中,无数细微的、代表着“寂灭”的古老文字如同活物般流转、幻灭,散出一种令万法臣服的绝对威严。
“神厌术:万法归寂。”
我的声音低沉,却如同九天之上的神谕,带着不容置疑的绝对力量。
刹那间,整个葬仪社内的所有“术”都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咽喉,骤然停滞。
老板口中刚刚吐出一半的恶毒咒语戛然而止,被强行塞回了喉咙。
他身上那件引以为傲的人皮寿衣,其上流动的污秽血光如同遇到了克星,瞬间凝固,随即如同被烈日暴晒的劣质颜料般迅黯淡、崩溃、瓦解。
原本如同毒蛇般缠绕在周围幸存者身上的“活纸衣”,也被瞬间抽走了力量,纷纷松垮、剥落,如同普通的破布般飘散在地,变回了毫无生气的、沾染着血污的纸张。
“不!不可能!”
老板脸上的错愕与狰狞瞬间被巨大的、无法理解的恐惧所取代。
他疯狂地想要重新催动邪术,双手结出各种扭曲的手印,口中语无伦次地念诵着残缺的咒文:“我的法力!我的寿衣!怎么会…怎么会这样?你…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他赖以生存、引以为傲的力量,在他最需要的时候,如同阳光下的泡沫般脆弱地破灭了。
这种从根源上的彻底剥夺,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和绝望。
他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短暂的呆滞后,是源于力量失控和濒死恐惧的、更加歇斯底里的疯狂。
他出一声如同受伤野兽般的凄厉嘶吼,那双空洞的眼睛里燃起了绝望的疯狂火焰。
他不再试图施法,而是挥舞着手中那把沾满血污的凡铁剪刀,如同一个彻底失去理智的疯子,盲目地、不顾一切地向我猛扑过来!
“邪魔!怪物!就算死,我也要让你付出代价!”
他嘶吼着,剪刀带着一股阴冷的风声,直刺我的心脏。这反扑,在我眼中,依旧如同蝼蚁徒劳的、可悲的挣扎。
“你叫我怪物?那你是什么?”
面对这无力的攻击,我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微笑。
凡尘一世难过百,皓首穷经只为仙。国破天倾颜未改,人间正道萦于怀。顾担一觉醒来,竟成太医院医士。只要治病救人,便能得寿元馈赠。世事纵有万般险恶,他只是想长生不老。浮云流转,沧海桑田。三十年前结识的狱中豪杰,百年后称为人间圣贤。三百年前放养的长寿老龟,再见时已化擎天之柱。一千年前点拨的一根灵草,竟冲上云霄斩灭星辰。时间会成为最好的答案,而他,始终屹立在答案的最终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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