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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命投名!阴司令符!阴魂役夫!”
龙师天尊的声音在我脑海中再次响起。
这一次,他的声音中不再是之前的平淡解说,而是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急促、震怒和一丝难以掩饰的惊骇:“九幽,你看到了吗?这些根本不是什么阴司正神!它们是利用阴间法则的漏洞,以人间无边怨气和恐惧为燃料,催生出的强大邪灵造物!它们正在肆无忌惮地打破阴阳两界的平衡,污染人间法则,试图将此地彻底转化为它们的鬼蜮冥土!”
“它们以活人为‘民夫’,以其血肉神魂为‘路引’和‘代价’,运送这些由无数生灵怨念和尸骸精华邪法炼制而成的‘人脂人膏’。”
“这根本不是什么解饷,这分明是在举行某种极其邪恶、旨在颠覆阴阳的祭祀阴冥的仪式。”
“它们企图用这些最污秽的‘贡品’,强行打通、并永久固定连接冥府与人间的某个薄弱通道节点。一旦让它们成功将这些‘贡品’运到坟山深处的那个关键节点,后果不堪设想!人间法则将被彻底扭曲,阴气将彻底取代阳气,此地将化为真正的冥土前哨,万劫不复!甚至可能引来更加恐怖的、来自阴冥深处的存在降临!”
我的目光死死地盯着那支在黑暗中蜿蜒前行、几乎望不到尽头的“人骨列车”。
它们正以一种缓慢的姿态,朝着坟山深处那片更加浓郁、更加不祥的黑暗行进。
每一步,都像是在人间刻下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将这个世界拖向毁灭的深渊。
不!绝不能让这种事情生!如果任由这些邪灵将更多的活人转化为这种生不如死的恐怖“役夫”,如果任由它们完成亵渎天地、颠覆阴阳的邪恶祭祀仪式。
那么这座城市,乃至更广阔的人间,就真的彻底没有希望,将彻底沦为群魔乱舞的地狱!
“朱明!吕轻侯!叶清歌!退后!找个安全的地方躲起来!”
我咬碎牙关,强行压下心中的恶心与翻腾的怒火。
“接下来的场面,不是你们能看的,更不是你们能参与的!”
“可是……九幽……”
朱明看着这条几乎望不到尽头、在黑暗中蜿蜒蠕动的、由无数扭曲人影和巨大木车组成的恐怖行列,以及那些散着冰冷死亡气息、数量庞大得令人绝望的“阴差”。
他的声音已经带上了浓浓的哭腔,双腿抖得如同筛糠,几乎要当场瘫软在地:“这东西…太多了…我们…我们怎么可能……”
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令人窒息的绝望。
他甚至不敢想象,要如何去对抗这样一支来自地狱的军队。
“闭嘴!”
我冷喝一声,打断了他的懦弱之语:“数量多又怎样?它们终究只是窃取了部分法则力量的‘伪物’!是依靠人间怨气和恐惧催生出的‘赝品’!只要是邪祟,只要是伪物,就一定会被厌术克制!”
“听着!我去处理掉这些碍眼的‘棋子’。你们三个,立刻远离这里。记住,无论生什么,都不要靠近。不要回头看,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大的帮助。”我再次强调,语气严厉。
我并非担心他们会碍手碍脚,而是不希望他们脆弱的心神,在接下来可能生的、更加出认知的景象中彻底崩溃。
有些战斗,有些层面的交锋,凡人连旁观的资格都没有。
话音未落,我已经不再理会他们的反应。
我缓步上前,如同闲庭信步般,一步步、从容不迫地走到了那支庞大的“人骨列车”和押送的“阴差”队伍的正前方。
我平静地、却又带着一种绝对的压迫感,挡住了它们前进的必经之路。
我的出现,就像是在一盘早已设定好运行轨迹的、冰冷而残酷的棋局中,突兀地落下了一枚意料之外、却又带着强大力量的棋子。
整个场面,被按下了暂停键。
所有正在机械前行的“阴差”,它们的动作瞬间停滞。
凡尘一世难过百,皓首穷经只为仙。国破天倾颜未改,人间正道萦于怀。顾担一觉醒来,竟成太医院医士。只要治病救人,便能得寿元馈赠。世事纵有万般险恶,他只是想长生不老。浮云流转,沧海桑田。三十年前结识的狱中豪杰,百年后称为人间圣贤。三百年前放养的长寿老龟,再见时已化擎天之柱。一千年前点拨的一根灵草,竟冲上云霄斩灭星辰。时间会成为最好的答案,而他,始终屹立在答案的最终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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