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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可以承欢膝下,却被迫远离家乡和家人。
明明可以快乐地在大学里成长,却被迫成为后院里禁锢的雀鸟。
只能说一切,都是命啊。
就在这时,训练有素的家仆们鱼贯而入,手上捧着沈秀之前吩咐过需要的物品。
沈秀仔细观察着被窝里的动静。
还好,里面传来的哭声正在逐渐减弱消失。
伸手尝试性地拉扯了一下,盖在小夫人头上的被子。
要不然闷死自已算了。
在某一刻,南柯心中竟然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下一秒,智重新占了上风。
回想自已的亲人,还不知道具体情况的好朋友,以及生命中的那些美好事物。
如同明亮的火炬,照亮了黑暗颓废的内心深处某一个角落,也让南柯重新找回了勇气和决心。
男子汉大丈夫,必须坚强,终有一日......
南柯默默地告诉自已,给自已打气。
紧紧攥着被子的手也松了开来。
于是,原本蒙在脸上的被子,被沈秀轻轻地拉了下来。
还没等南柯来得及适应,突然涌入眼帘的光线时,一股温暖湿润的感觉迎了上来。
一条温热的湿毛巾覆在了他的眼睛上,温热的触感还是挺舒服的。
回想起刚刚自已像个孩子似的,躲在被窝里哭泣,南柯不禁感到有些难为情,双颊泛起微微的红晕。
"我自已来吧。"
他迅速伸手按住毛巾,又努力地挣扎出被窝。
"好的,小夫人。"
沈秀被夺了毛巾,嘴角勾起淡淡的笑容。
小夫人的心情应该平静了吧。
帮着南柯在床上坐起,又顺手将一个柔软的大靠枕摆放在南柯身后,好让他可以更加惬意地倚靠在床头。
随便擦拭了几下,南柯感觉脸上的泪痕应该已经看不见了,就将毛巾从脸上拿了下来。
“秀娘……”
沈秀接过毛巾,忽然听到小夫人叫了她一声,温柔地看向一脸踟蹰的小夫人。
“……秀娘,还疼吗?”
南柯问得小心翼翼,他没忘记自已看到过脸色苍白,头发汗湿的沈秀从三慎堂出来。
显然,看顾他的沈秀也受到了惩罚。
心里充满了内疚,他从没想让沈秀受罚。
“……是有点疼。”
沈秀能看出小夫人眼底的关心,洒脱地笑了笑。
她知道,小夫人一直是个纯善的孩子。
“不过,已经没事了。”
伸出双手在空中灵活地动了动,表示自已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