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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眼前的男仆还呆立着不动,挡住了进入祠堂的大门,沈时渊正要出声训责。
风中突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呼唤。
"木子,快让家主进来。"
正是从前的老管家沈寿。
这七年来,老人一直隐居在祠堂里,从未踏出过半步。
当年看起来还精神矍铄的老人,如今却如同风中残烛一样,脆弱不堪。
他拄着拐杖,背驼得厉害,身上和脸上布满了皱纹和老人斑,显得十分的老迈。
"哦,家主,快请进。"
木子被寿老一提醒,赶紧恭敬地让开。
沈时渊看了一眼男仆,没说什么,直接走进祠堂。
留下被家主气势吓得腿软的木子。
幸好,家主没罚他去三慎堂。
祠堂里面的一切,依然和七年前一模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檀香气息,明亮的烛火照亮了整个房间,一排排先祖的牌位整齐地排列着。
奇怪的是,祠堂内并没有看到沈寿的身影。
沈时渊也不在意,因为他今日来祠堂也不是为了寿老。
而是心中有了一个难以抉择的困扰。
站在供桌前,沈时渊驾轻就熟地点燃了一柱清香。
举着燃香,在先祖们的牌位前恭恭敬敬地鞠了三个躬,又将香全部插入香炉里。
完成这几个步骤后,沈时渊的双膝,稳稳地落在了明黄色的蒲团上。
列祖列宗在上,请保佑我的妻子平安无事。
沈时渊在心中虔诚地祈祷着。
只希望小妻子快点清醒过来。
祈祷过后,抬头凝视着牌位上闪耀的金色字迹。
又掠过那些没有写着正妻名字的先祖牌位,沈时渊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祖父的名讳上。
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小妻子见到家人后情绪崩溃的情景。
心脏在阵阵抽痛。
乖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