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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地虽然盛行酿酒,卖酒也有点赚头,但是有一个很大的问题没人解决——酒市场长期不统一。
这么大一块肥肉,早就有人动心。
也不只是一两个家族尝试垄断锦峦县的酒造。
但锦峦县会酿酒的人家起码有四成之多。
想要用某一种秘方或是利益掌控一整个县城,别说外地商人不干,就连自家一亩三分地的同行也难以全部说通。
分分合合这么多年,现在剩下两大家还能撑着点脸面。
自家的私酿以合适的价格售卖给两个家族,这两家再以大量囤货跟外地商人谈价格。
就算是锦峦县的两个贩酒家族罢了。
堂远都快压制不住自己的心跳了,这里边有的搞啊!
再说他也不是多大的胃口,努努力,过上十年八年的,他叶家也跻身锦峦县第三贩酒家族就行。
酿酒的主要粮食作物就是大黄米,也有的用蜀黍做原料。
他可是知道,盼儿是会酿酒的。
但是南地用的是糯稻,嗯,回去拉上盼儿研究研究,或者带她来一趟也不是不行。
一路走一路看,找到何县令家眷居住的地方,已经是八月十四的半上午。
一处幽深的小巷子,走到最深处,最后一家是掉了漆的木大门。
门当一对,桃符陈旧。
菱角都想翻墙进去查验一下,这真是县令家人能住的地方?
看着窄窄巴巴的,还不如她们家乡下的大院敞亮呢。
堂远二人也没有全部精力都放在打听酒造的事情上。
来锦峦县是干正事的。
听说何县令与其好友穆先生,被敌军攻城擒获之前,就想了办法让城中百姓撤离。
但总有一些不愿离开的人还在死守。
他们逼何兆笙下令打开城门,何兆笙不肯。
他们又想抓县令夫人做威胁。
城中百姓都知道,何县令人到中年,好不容易才盼到夫人怀孕。
五个月的身子要是这么经历一遭,孩子大人都危险。
那段时间,芸娘是靠着城中的百姓帮忙,东躲西藏一直偷生。
对于宁州君来说,时间才是最重要的。
作为大军后方的供给城镇之一,锦峦县要比白狼县更合适。
无奈之下,只能用屠城这样的消息吓唬何兆笙。
文人到底是文人,还是因为不忍无辜百姓枉死而退步。
何兆笙与穆启观是带着一身伤被带到城门外的。
看着甚是吓人,城中的传言也是各有依据。
堂远不轻不重的敲门,三五下后停顿的间隙,门中传来女子的问询。
“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