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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门,霍青川就撑开伞,等着路西楼跟上来。
路西楼长这么大,没少日晒雨淋,何曾撑过伞遮阳。所以他看霍青川这样,眼里闪过一抹鄙夷,撇撇嘴说,“我不用撑伞。”
路西楼不愿意撑伞,霍青川也没坚持,轻应一声就自己撑着伞往前走,问起路西楼今天的感受,“还适应吗?”
说话的同时,霍青川还从袖子里拿出一袋包好的果干,“霍松新做的。”
路西楼不喜欢吃果干,霍青川手里拿的这份还不知道是什么果干,他兴趣不大,没有伸手拿。
送吃的没被接受,霍青川也不失望,他笑了笑说,“霍松还熬了绿豆粥。”
路西楼这才笑了起来,别扭地哦了一句,回答起霍青川的问题,“一般。”
功夫功夫不会,书书也看不懂。
“师父不需要我们把功夫学得很好,师弟就当是来武堂玩的,不过再等一段时间就要学剑术了,届时我送一把剑给你。”
路西楼惊讶了:“还要学剑?”
“不同长老擅长的功法,我们师父剑术最好,所以收的弟子多是练剑的,只是师父不在宗内,我们便只能跟着别人一块学了。”
玄青宗除了四大长老收的亲传弟子外,还有许多外门弟子,武堂正是为这些弟子设立的。亲传弟子虽然也会去武堂,但他们真正的老师是各自的师父,如今方玄正不在,路西楼学剑术,只能在武堂了。
路西楼不是很在意这个,点点头就跳过了话题,问起了那个讨人厌的老头,“方玄正去哪了?”
“云游四方啊。”霍青川轻笑道,“师父每年在宗内的时间特别少,慢慢你就习惯了。”
路西楼还是跟方玄正不对付,闻言啧了声说,“谁要习惯这个?”
霍青川微微一笑,没有接路西楼话茬,自顾自地往下说,“师父每月都会写信回宗,偶尔还会瞬间寄一些有趣的东西回来,可他要是不主动联系,我们谁也找不到他。”
在霍青川的印象里,方玄正每年都有大巴时间在外面,虽然每到一个地方就会买不少当地特有的东西,托人送回宗内哄霍青川开心。起初霍青川还试图给方玄正回信,但每封信都石沉大海,没任何消息,霍青川就放弃了。
走出学舍,两人一齐往院子走。
“他为什么要出去?”路西楼又问起方玄正。
这个问题霍青川也问过方玄正。
当时他们正坐在书房下棋,霍青川说完这句话后,方玄正就像被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地坐了许久。
霍青川没见过方玄正这样,皱着眉喊了声师父,“该你下了。”
方玄正回了神,却没有下棋,相反把棋子放了回去,起身走到窗边,盯着院子里的树看出了神。
霍青川一头雾水:“师父?”
方玄正嗯了一声,却过了许久才再开口,“我在找一样东西。”
时至今日,霍青川也不知道方玄正要找什么,但看方玄正一直往外跑,他想方玄正应该还没找到他想找的东西。
“我不知道。”从回忆抽身,霍青川朴实回答了路西楼。
路西楼盯着霍青川看了半响,似乎是在辨别他话的真假,霍青川坦然对视,路西楼觉得无趣,收回视线快步往前走了。
霍青川看着路西楼的背影,嘴角缓缓上扬,扯出一抹淡笑,也加步伐去追路西楼了。
一连上了几天学,路西楼都是人在学舍里,魂在学舍外。
教书的先生是位老学究,头发胡子都白了,讲课时不爱拿书,却对书里的内容倒背如流。路西楼知道他讲的不错,说的每个字他也都听得懂,只是字连成句子,他就一头雾水,不知所云了。
每日散学时,教书先生都会布置当日的功课,路西楼连续两天没做,教书先生念及他刚入学,之前又未开蒙,便宽容相对,没有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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