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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激素?难怪我听她们说,和男人那个以后就不会再长痘了。”
罗慧没听懂:“哪个以后?”
“就是——”徐琳琳凑近,轻声道,“男女上床那个一下,激素不就调和了嘛。”
“……”罗慧看她,“视恋爱为火坑的人对这种事还有研究。”
“我抗拒恋爱不代表没有好奇心啊,性这种东西,自己体验和讨论别人体验是两种不同的乐趣。”
罗慧瞪大眼睛:“原来你是这样的徐琳琳。”
“对,我就是我,独一无二的徐琳琳。”她轻笑,“谁让我是护士呢,别人不敢讨论的,我可是上过课考过试的,男女那点事写在书上是知识,放在床上就是姿势……”
罗慧连忙拽她的胳膊:“公共场合,你还说个没完了。”
“有完有完。”徐琳琳笑着闭嘴,不再逗她,买完衣服又去买搞促销的卫生巾。罗慧看着货架上琳琅满目的小方包,想起自己用过的月经带,对比起来,到底是一次性的东西更方便。
小时候穷成那样,哪知道城里有这么多好东西,如今她身处城市,更觉得人越多的地方发展越快。这几年自行车跌价,电风扇跌价,连彩色电视机也跌价,生产技术普及了,产品多了,原先新奇的东西进了寻常人家,而维持高价的永远是供不应求的东西。
那——以后汽车也会供不应求吗?她能开得起汽车吗?
她对自己没什么信心,但一想到雷明,她就信心十足,他以后一定开得起。
夜深了,雷明坐在窗前摆弄他新做的模型。
“还不睡?”黄奕良打开电风扇,“见鬼了,今天比昨天更热。”
雷明没反应。
“你别弄了,又不给你加工资。”
雷明似乎没听见,他的大脑飞速运转,半晌才放下模型:“厂里的车床怎么还没启用?”
“谁知道呢,不过不可能不用,不然老板要跟他们算账。”黄奕良捞过一旁的扇子,“凯鸿的冰箱都卖给谁了,怎么不给宿舍配,还是刘鑫磊命好,大学生就是大学生,配的是独门独户的单间。”
刘鑫磊是跟他们一起进来的大学生,黄奕良则是那个只要四百的初级工。四月底,北川的研究部门整体搬迁,北川正式更名为新川汽车,园区的宿舍也进行了重新分配。
黄奕良和雷明通过培训和考试,成了室友,因为雷明住的这片区正好是归给新川的一半,所以他也不用搬家。
“诶。”黄奕良问,“我没搬进来前,你跟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