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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怀远心里别扭地想着。
新人进翰林,被些个老顽固指使这是常有的事,但李怀远不愿沈今禾受这样的罪过,还特意令人私下里有意无意地在翰林那帮老匹夫面前放了话。
又想着光明正大来送个礼,以后再有人想与她为难,也得先掂量掂量“世子府”这名头好不好惹。
熟不知沈今禾比他想的开多了。
百样米养百样人,有些同僚生来和善,有些十分刁蛮,有些马屁拍得震天响,有些默默做事查无此人,自古以来职场大抵都是这么回事儿,她压根就没放在心上过。
再也不要让我遇见你
临近年关,翰林院里也没什么要事,组织明年春闱还早,经筵讲学的也都给学子们放了假,参与廷议起草诏令的同僚也都闲着。
故而申时未过,典籍也好,侍书们也罢,全都早早下了业置办年货去了。
桑榆暮景时分,西厢偌大的典院就只剩下沈今禾和叶绥两个人了,当然,叶绥是来凑热闹的。
成堆的书海简直沁人心脾,沈今禾游刃有余地整理起来,遇到喜欢的,便低着头翻看一二。
叶绥喜欢来翰林院找沈今禾玩,因为他发现,每每他爹见他出府,眼神不悦地拦着他要去何处时,只要他答:“去找沈编修。”
那么他爹就会立马换上一副“孺子可教也”的表情,大手一挥:“去吧,好好跟沈编修学学,人家同你年龄相仿,学识却是十个你都抵不上的。”
叶大学士默默酸道:“怎么别人家的孩子都这么有才华……”
再一看自家的,算了,不看也罢。
此时,西边的余晖照在一排排书架上,沈今禾攀上七阶木梯,从叶绥手上接过一摞旧籍,正一本本地往架子上放。只听地上的人仰头道:
“郑典籍自己老早就跑了,独留你一人帮他收拾这烂摊子,这不是明晃晃地欺负人嘛。”
沈今禾小心翼翼地挪了个方向,笑道:“实不相瞒,这差事还是我跟郑典籍求来的。”
“为什么啊?”
“好玩。”
“……”叶绥用力甩了甩脑袋,仿佛要把里面的水全甩出去,才能分辨清楚究竟是沈今禾不正常,还是自己不正常。
边甩边在心里嘀咕,这些被上天眷顾过的才子大儒们,果真都与常人太不一样了。
帮忙整理了半个时辰,见天色有些晚了,叶绥揉了揉咕咕乱叫的肚子,起身道:“那我先回府去了,你别忙太晚了哦。”
想了想又说:“明日待我抓住郑典籍,同你一起整理这些旧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