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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疼了。”其实还疼,但是她不疼了。
炙热的情谊是治愈一切的良药。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苏幼仪问起来。
江迟安歪头笑了笑,歪着身子坐在一旁,明明最是放浪形骸,却给人侠客江湖般的豪爽。
“你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在这坐着。”他朝他眨了眨眼,“那次你不小心打碎了祖母的摆件,被罚之后不也是哭着跑到这里?”
“还有那次......”江迟安细细数起这些年苏幼仪哭过的鼻子。
苏幼仪呆呆看着他,他的眼睛真好看啊,灿若星辰,脸也好看,她想。
或许不必离开郡王府,她可以处理好与祖母、兄长的关系的。
江迟安看见她呆住,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今后祖母要是再欺负你,尽管和我说,我去劝劝祖母。”
说完,不知他从哪里变出一支玉钗。
翠绿的小兔子活灵活现,几乎要从钗头跳出跑到亭子旁草丛里去。
“喏,随便买的。”他装作不经意,递交出礼物。
苏幼仪眼中一酸,今日白天受到的冷言冷语瞬间被溶解在眼中。
她到底还是个小姑娘,就算早已习惯那些话,但每次听到还是会伤心。
看着那支钗,她想起小时候,她也是这样爱哭鼻子,他也是这样时常来哄她。
“哎,你别哭呀?不哭了不哭了。”江迟安好听的声音再次响起,轻轻为她擦去眼泪。
“今后你我成婚,别人不会再欺负你了。”
“祖母她老人家人不坏,就是严苛了些,你看,她还时常督促我功课,每日里念叨,我都快烦死了。”
眼泪越擦越多,苏幼仪逼着自己把眼泪憋回去,虽然知道江迟安说这些都是幼稚的话,但是也满足。
江迟安娘胎里带了弱症,小时候身体不好,全府上下把他金尊玉贵宠着才长到这么大,是实打实的贵公子、小少爷。
他当然不懂祖母对她的呵斥与对他的督促并不一样。
苏幼仪接过玉钗,止住了眼泪,这才想起来要紧事。
“这些日子那么忙,你累不累?”
“这半个月你都没回府,怎么功课这样重,我今下午做些药膳,你带去补补身子。”
江迟安面色一顿,转瞬缓解,他笑了笑,“不累,这些日子功课做多了些,等过几天,等我闲下来带你出去踏青。”
苏幼仪却不信他不累,看他脸色有些疲惫,心下已经决定好下午做些药膳。
苏幼仪低头看着江迟安的手,这才发现他手上红痕点点,似乎是自己的口脂被他擦泪的时候蹭到手上了。
脸一红,她道:“你快些回去换身衣服,然后去见见郡王与王妃,这些天不光我盼着你,他们也盼着你呢。”
江迟安确实有些坐不住了,他有些急事,便再细致安抚几句后转身要走。
“哎!”
苏幼仪叫住他,见他一下子转过身来,高高的马尾甩出好看的弧度,整个人挺拔如竹。
“王妃为我们定好了婚期,在腊月初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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