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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大人哪哪都好,虽说年纪是大了一点,可她的相貌配她家小姐也是足已,但…但是……生姿偷偷的瞧了一眼尘晚束在脑后的那根小辫子,心道,只是尘大人已然婚配,且丧了夫婿,尚在守寡,她家小姐要是霸王硬上弓——那尘大人岂不失节了!?
生姿对宋卿卿很是崇拜与敬佩,她十分相信宋卿卿的人品,她别的都不怎么担心宋卿卿,唯独有一点…那就是宋卿卿酒后…
这事儿其实是一个秘密,生姿从来没有告诉过旁人。
那时候她初初被调到了宋卿卿的身旁服待,而那时的宋卿卿因为落了水,丢失了以往的记忆,整个人如初生的婴儿般懵懂无知,两个人因为年岁相仿,是以,无话不谈。
某日,宋卿卿忽然问道她有没有喝过酒?
“我听人说那是消愁的利器。”宋卿卿的表情很是严肃,“我自醒来后不知为何心中总是十分…十分难过。”
宋卿卿看向窗外那个生机勃勃的世界,眼里却没有一丝的向往,对生姿道:“我似乎…应当要去找寻什么,可我又不想去找。”
说的没头没尾,但生姿却听懂了,问:“小姐可是觉得心中烦闷?”
“烦闷?”宋卿卿转头问她,“烦闷,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她好像完全不懂这世间的所有常识一般,披了一张成人的外表,内里却是一个稚子。
生姿想了下,答:“烦闷…大约就是一口气积淤在心头,不上不下,压的呼吸都放迟缓了,总会不自觉的走神,也会不自觉的觉得什么都没了意思…?”
宋卿卿细细的品味了一下她说的话,许久没有动作,生姿以为她又发呆了——那时候的宋卿卿大病初愈,时常会发呆,有时一天十二个时辰有十个时辰都在昏睡之中,剩了的两个时辰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发呆。
生姿便以为那次也是如此,便想着自己悄悄退下,不打扰她,结果刚走出了一步,宋卿卿忽然开口说道:“…可我的烦闷好像不是这样。”
宋卿卿道:“我心中好似一直在记挂着一件事,又或者是一个人,但我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我为何还活着也不明白我为何要活着…”
生姿心中倏地一紧,颇有些无礼的抬起了头,看向宋卿卿,而后者神色而无常,眉间透着对世态的薄凉:“我不喜欢这个人间。”
她道。
生姿不知道如何劝慰她,也不知道自己应当说些什么,她思来想去,最后落到了最开始宋卿卿问的那个问题上。
生姿想,她家小姐定然是有许多心事的,可她又偏偏忘记了前尘往事,以至于心事无从发泄,是以,才会借酒消愁。
于是生姿偷偷地询问了府中的大夫,得知宋卿卿身体大好,可适当饮酒了以后当夜她便从厨房偷了一坛酒。
“这是何物?”宋卿卿问她。
“回小姐的话,这便是酒了。”
“酒?”宋卿卿的目光难得的露出一丝困惑,“这便是他们说的可以消愁的东西吗?”
“或许是的…”生姿迟疑道。
于是宋卿卿二话不说直接提起坛子,将那一坛子的酒豪迈的一饮而尽,看的生姿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