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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卿卿:“……”
完了,晚晚生气了。
宋卿卿哽了一下,绞尽脑汁,搜刮肚肠的想寻些好听的话,解释着:“…小姑娘家家性子急,以为我要抛下她走了,所以说话才颠三倒四的,我哪里是那种人,我感情经验可少了,才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人……”
听到“沾花惹草”四个字时尘晚倏地想了起来宋卿卿当年年少时在太学院干得那些好事,脸上顿时一黑。
她心想,你若都不属于那种会拈花惹草的人,那这世上想必也就没人会拈花惹草了。
此言非虚。
别看宋卿卿平日里温良谦和,但骨子里武将家的乖张潇洒却是怎么也抹不去的。
远的不说,就说在太学院读书的时候那人就时常穿了自己三哥的男装去上学,呵,英姿勃发,少年意气,呵呵~~~可没少惹了几个世家小姐为她争风吃醋呢。
尘晚尤记得当时自己的两个同窗就是为那人动手互殴过,甚至还闹到了御前,先帝闻后竟也不恼,只曰“妙哉”二字,末了还差人送了套文房四宝到宋家。
思及往事,尘晚心中更是不快,便冷着张脸硬声对宋卿卿道:“你同我说这些,作甚。”
她瞥了眼一脸关切的那人,心头分外发酸。
这人真是十几年如一日的讨人喜欢,当年年少时因为出生于权贵之家,自个又是家中独女,是以,自小便受宠得紧,惹事打架一好手,生平最爱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加之上头有四个哥哥轮流替她背锅,纵成了京中一霸——但就这样,这人仍是京中各家世族教导子弟的榜样。
逢年过节,哪家哪户的主君婆母不对自家孩子提着耳朵教育“你若有宋晚十分之一二学识才情,家里祖宗何至于夜夜托梦于我说你这不孝子孙”云云之类的话。
得长辈偏爱也就罢了,此人还更得同龄人之倾慕,尘晚可记得单是乞巧节的头三日,这人家中收的男男女女递去的请邀游城的帖子就是好几打,收便收了,偏偏这人还来问她挑谁应约的好,气得那年十来岁的尘晚扭头就走,足足十三日不登宋家的门——直到对方备了礼来哄她。
没想到而今已然十多年过去了,这人什么都不记得了,偏偏沾花惹草的本事一点没见消退,就连服待自个儿的丫鬟都没放过。
呵,呵~
真是好极了。
宋卿卿越瞧尘晚那张脸越觉得自个心头有点不安,说不上来是种什么样的感觉,但就是让她莫名的觉得自己必须好生的斟酌一下自己所说的每一个字:“你就当我闲来无事说了几句嘴,那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事,不值当的。”
尘晚脸色稍缓,但声音仍冷冷的:“你跟着我,干嘛。”
宋卿卿想也不想就答:“我这是在赏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