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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没有注意到身旁之人那瞬间惨白的脸色,自顾自道:“再说,我是个潇洒的性子,脾气也硬,就让我入朝在皇帝手下当官,兴许三天不到我就上手揍她了……”
说的真是从容又镇定,好似她动手打皇帝是件极为正常的是一般。
不过到底是当着皇帝的两个重臣的面说这些话,说完她自觉有些不太妥当,便歉然一笑,道:“况且不说我出来时外祖母再三叮咛让我规矩一些,为了她老人家身体着想,我还是就不惹事了吧。”
谢酒听后淡淡一笑:“令祖母实乃多虑。”
她可不觉得宋卿卿是个惹事的性子。
宋卿卿心道那是因为你不了解我,被我外表所欺骗了,你看跟着我朝夕相处的那两个贴身丫鬟她们会这么觉得吗?
她们恨不得弄副铁链手铐把我铐起来,就怕我在外弄出些事情来。
哼,真是想想就让人觉得生气。
谢酒虽然是个从死人墓里爬出来的活尼姑,但也并非如宋卿卿那般不通人情世故,她一早便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尘晚脸色的一些不对劲之处。
在圣上手下当官多年,这还是谢酒第一次见到尘晚如此情难自己的模样。
她知道方才宋卿卿说的话无意之间伤到了尘晚,可当年的那些事她知道的并不多,谁是谁非,谁对谁错都已然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故事的最后宋卿卿,宋晚,宋太后香消玉殒,而圣上抱憾终身。
哪怕而今太后已然复生,前尘往事一并化作尘埃忘却,但对圣上而言,那些年仍是她心中无法抹去的一道又一道的伤疤。
任沧海桑田,时过境迁,灯灭生死。
伤痛,愧疚,爱而不得,言不由衷——都不能忘却。
“时候已然不早了,我已让人收拾出来干净整洁的屋子,还望大人与宋小姐不嫌弃,在榻下将就一宿。”聊过之后,谢酒与宋卿卿的关系已然拉近了不少,言语之间已没有先前几分的客套疏离。
宋卿卿闻言便笑道:“只要酒酒你莫要收房钱便是。”
她笑容温婉,是尘晚午夜梦回时怎么也抱不到的幻境:“免费的,总比给钱的要香。”
谢酒亦是淡笑回道:“若宋小姐要给,我亦可收。”
真是可歌可泣,这榆木脑袋也知道开开玩笑打趣一下人了。
宋卿卿对谢酒很是满意,正好她想问问谢酒的验尸之道师从先太后的细节——并非她爱揣测琢磨天家故事,只是她莫名地觉得自己对那先太后有些熟悉。
好似冥冥之中在哪里见过一般。
真是怪哉。
这样想着她便跟着谢酒去了自己夜里要休息的房,尘晚那般言道有事,拐弯去了厨房烧水,想来应当是今日奔波劳苦,身上沾满了尘灰,想沐浴一番。
宋卿卿也未多想,在堂屋前与尘晚道了一声晚安,然后转头就追着谢酒的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