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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被阿白抓着的那只手的护腕连带黑色护臂都摘下来,露出没有一丝人偶连接痕迹的小臂,在甲板上被太阳照得白的发光。
阿白看到了他手背上纹身一样的的淡色纹路,好奇地用手指摸了摸。
“这个符号看起来有些眼熟吧?”流浪者点了点阿白的手,上面隐隐约约也有些痕迹存在,但并不像他的那般显眼。
他握住阿白的手腕,一点点的风元素力从的他手心里溢出来,顺着人偶的关节缝隙渗透进去,人偶手背上的纹路很快像是浮出水面一般明晰起来,渐渐变成青色,散发着淡淡的荧光。
阿白呆住了,像是小小的世界观还没完全搭建起来就被震了个粉碎。他睁大眼睛,将手伸到流浪者的手边,对方配合的将手靠过来,那片淡色的纹路也逐渐亮起来,模样与阿白的并无二致。
“等到你手背上的纹路不用元素力也足够清晰的时候,你的关节就会变得跟我一样。”流浪者一直等到阿白看够了、手背上的风元素力消耗殆尽,才将手臂收回来。
他重新带好了护臂,却将自己的护腕系在了阿白的手腕上,大小刚好将人偶非人的球型手腕遮盖住。
“在此之前,你得学会保护好自己。”没人知道他这话里到底包含了多少过去的痛楚,或许只有面对另一个自己,流浪者才会用上这种叮嘱般的语重心长的口吻。
只不过非常很可惜的是,阿白的注意力全在手腕上的新护腕上,眼睛亮晶晶的,大抵并没有在听他讲话。
流浪者发现了这一点。
一声脆响,流浪者给了阿白一个脑瓜崩。
看到阿白慌张捂住脑袋看过来的可怜圆眼睛,他才终于觉得自己把这几天在对方身上吃的瘪都讨回来了,心里舒坦了不少。
“这些都给你吧,傻人偶。”流浪者从木箱上跳下来,把怀里的日落果都堆到阿白身边。他做了个趾高气扬的鬼脸,飞快逃离了现场。
……
商船进入璃月港的时候正是清晨,初阳从东方的海岸线上升起,原本还笼罩在薄雾中的璃月港一下子被唤醒了。
琉璃顶映照着初升的太阳,反射出细碎的金色。青绿的琉璃瓦、朱红的门柱、海港拍打的蓝白色浪花。随着商船的一步步移近,画卷一般展现在众人面前。
“要看景致的话,去不卜庐旁边的莲花池是最好的。”满分向导派蒙向几人推荐道。
“你们先去逛一逛好了,我们得先去一趟冒险家协会,”荧给他们指了路和方向,才对他们挥手道:“等会我和派蒙去找你们。”
阿白也学着荧挥手。
“真不愧是大名鼎鼎的旅行者,真是大忙人啊。”目送她俩走远后,下船起就一直没吭声的流浪者这才终于开了尊口。
“他们还没走远,你想跟着一起去还来得及。”子木牵着阿白,揶揄道。
“那可不行,我得看着他,还有你。”流浪者挑了挑眉,环起手臂。
临水的栈桥上似乎常有人喂鸽子,里面还混入了几只圆滚滚的团雀。三人从树荫下穿行过的时候,木栈道上一群纳阴乘凉的鸟儿被惊起,天女撒花般飞得消失了踪迹。
流浪者看着这些无忧无虑的小东西被吓得惊慌失措的模样,还没来得及发出嘲笑,头顶上的莲花斗笠就一歪——不知道栈桥边哪处草丛里钻出来个红嘴小团雀,直直地踩在了他的帽檐边,把他的斗笠压得一边翘起。
他听到后面的子木笑了一声,便面带愠色地甩了甩头,好将这只叽叽喳喳的红嘴团雀赶走。
可先前飞散的几只团雀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又重新聚拢在这片树荫下,一些落在了树枝上,一些落到了阿白头顶上。
“啊!”人偶站在了原地,小鸟的爪子踩在他的脑袋上,偶尔蹦跳一下,生命鲜活的触感令他僵住手臂,不敢轻举妄动。
唯一没有被这些鸟儿眷顾的子木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被排挤,乐得在边上看戏。
他看到流浪者驱赶完自己身上团雀的又去赶阿白身上的,可这些鸟就像是故意跟他作对,不仅不怕他,还总是打回马枪,飞起来扑棱两下翅膀就又落回去了。
流浪者终于恼羞成怒,神之眼隐隐发光。
“大可不必,大可不必。”子木及时拉住这只炸毛的流浪者,连带着身体僵硬得根块木头似的阿白速速离开了这片是非之地。
莲花池一面靠着山壁,一面是开阔的海景,可以看到璃月港入口的牌坊。
璃月的园林造景艺术和稻妻很不一样,不同于强调寂与静的枯山水,这片莲池更注重自然山水的写意和移步换景的意趣。
假山、劲松、睡莲、绿水,还有池底的几尾红鲤。阿白吃着路上买的莲花酥,坐在连廊的边座上。他扭着身子,把头伸出一点,一边吃点心一边看水池里的荷叶。
莲花酥的碎末掉下去些许,浮在水面上,吸引了几条游鱼上前争食,溅起一片水花,那莲叶上就多了几颗晶莹剔透的水珠子。
“我说你,”流浪者手指点了点阿白拿着的莲花酥,看向子木,“你是不是给他买太多了?他这一路上一直在吃,都没停过。”
从港口到这处莲花池,穿过的几条巷子里全是卖各种小吃的,别看阿白现在手里只拿着一盒莲花酥,但实际上他已经吃了四五种不重样的小零食了。
“?”子木露出一个疑惑的表情,“人偶又不会产生脂肪,多吃一点也不会影响健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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