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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此人,倒是有几分熟悉。”
蔡延波此时,忽然张口说了起来,似乎对这些情报早早就有一些收集:“此人出身贫困,猎户出身,后落草为寇,在岚州一带打家劫舍,经数年,诏安为军,在肃州打拼,高祖皇帝在世时,曾巡视边军,魏王彼时随行,偶遇此人,观其天资极佳,便收为魏王府将。”
“此人精通‘碧海惊涛手’,修水系内功‘波涛经’,通了鼻窍、口窍两窍,对结阵之事颇为精通。”蔡延波道,“这些年来,在魏王府做事,替魏王做了不少腌臜事,也不知魏王是否赐下神通予他,若是赐下神通,应是魏王府专精的‘青冥缚苍’。”
“此人上一次出手,乃是半年前,随军征讨青州天王山的秦存海,战时尚未有神通显露,多半是未有神通傍身。”
“不过此人结阵了得,能御五万人的军阵,在讨伐青州大寇之时,此人曾结阵五万军士辎重兵士,硬抗元丹巨寇秦存海三击而色不变。”
蔡延波虽然脸庞干瘦,但讲起魏王麾下将领,倒是十分有条理,言语之间,便能将郑均完全不熟的傅毅飞的来历、手段讲了个明白。
不过郑均也并没有任何的惊讶。
蔡家密谋已久,这等资源情报,还是能够轻易收集出来的。
傅毅飞手段一般,只会数门顶级武学,而非神通。
功法也平平无奇。
神通大概率是没有的。
但此人能够以五万辎重兵,也就是三流辅兵,来硬抗元丹武圣三击,并且脸色不变,显然游刃有余。
以此可见,此人结阵的功夫很强,并非是什么斗将,而是一员统兵的帅才。
这就有些麻烦了。
郑均宁愿面对的是如同杨黎这般没什么脑子的斗将,也不愿意面对懂得结阵的帅才。
一念至此,郑均深吸一口气,对蔡延波拱手道:“烦劳列岳,率黑甲骑,星布庐陵郡,若庐陵郡有大军行踪,及时回禀。”
“是。”
蔡延波也知晓此事的严肃性,当即拱手称是,表示自己会率军去往探查庐陵郡傅毅飞的动向。
至于庐陵郡王李延年,倒是没人在乎。
一个外罡境的旁系王爷,此刻已经不被郑均放在眼中。
一念至此,郑均便深吸一口气来,便环视一眼在场众将,当即道:“既如此,诸位便回去统御士卒,待果毅军抵进之后,三军汇合,准备攻城!”
“诺!”
……
庐陵城。
半面残破的军旗耷拉在旗杆上,褪色的‘勇’字被风撕成缕缕布条。
伙房飘来糊味,三两个士兵蜷在熄灭的篝火堆旁,用豁口陶碗刮着锅底发黑的粟米粥,青铜剑横七竖八插在泥地里,刃口凝着暗红血锈。
值夜的哨兵倚着木栏,皮甲肩扣松脱了半边,看起来无精打采。
就在这几个值夜哨兵打着哈欠时,偶然间眼皮一抬,猛地见到面前出现了一位身披铁甲的男人,登时让这几个值夜哨兵为之一怔,立马站直了身子,低声道:“将军!”
这将军正是魏王麾下名宿,通窍大将傅毅飞。
傅毅飞不语,玄色披风被朔风卷得猎猎作响,只是抬头瞧了一眼这几个哨兵,接着便闷头入营。
几个哨兵,已经汗流浃背了。
傅毅飞的速度很快,片刻之后便抵达了粮草垛前。
他驻足在粮草垛前,指节叩击麻袋时溅起微尘,几个蹲在灶坑旁拨弄炭火的辅兵慌忙起身,被火光照亮的半张脸还沾着黍米碎屑。
辅兵伙长慌乱不已:“将军,将军。”
傅毅飞只是瞧了一眼这几个辅兵,也没有过于言语,只是阴沉着脸,瞬息之间化为一道玄色遁光,施展真元,转瞬便消失在这军营之中,不过一炷香的时辰,便出现在这庐陵郡城的郡守府。
那庐陵郡守早早感知到了傅毅飞的真元,已经出门迎接,遥见傅毅飞以真元遁光而来,当即拱手道:“傅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