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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誓,我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训犬师的面色一阵惨白,“我和布鲁诺不睡在一起,我睡我的卧室,他睡隔壁房间的笼子。昨天夜里,我正睡得香呢,忽然隔壁传来一阵嘈杂声把我吓醒了。赶过去看的时候,就成那样了……”
警督们闻讯赶来现场时看到的情景,便是训犬师口中的“那样”。原本应当被锁在笼中的布鲁诺扭曲地趴倒在地上,口吐白沫、意识丧失,四肢全部被生生拧断,虽没有生命危险,但完全不具备行动能力。
一直到现在,布鲁诺还没有清醒过来,整个事件也没有任何的目击者,因此案件悬而未决,这场轰轰烈烈的讨债之旅也暂时落不下帷幕。
布鲁诺住所的门口,闻玉白和雪茸站在水泄不通的人群之外,围观这义愤填膺的浪潮。
“你不进去看看?”雪茸问道,“以你的本事,过去闻一闻应该就能找到凶手了吧?”
“没必要,这不是我的工作。”闻玉白平淡道,“专注好我们的目标就行,我来岛上不是为了加班的。”
雪茸抬头瞥了他一眼,他发现这人是真的蛮有意思,他对工作相当认真负责的同时,又带着一丝毫不在意的敷衍,以至于他常常只记得闻玉白是个“道德标兵”,反而忘记了他性格底色里贯穿始终的懒散。
为别人打工卖命的家伙们,似乎更容易出现这种矛盾的情绪,他称之为“班味儿”。
有趣归有趣,但雪茸还没忘记自己正在跟他生气,于是环抱起双臂埋怨道:“所以逛了这么久,你找到什么线索没有?”
“没有。”闻玉白反问,“你找到了?”
这一问让雪茸彻底噎住了,他这才反应过来,他们两个人的目标是一致的,自己可没有立场怪罪对方颗粒无收。
不过也确实难找,毕竟偌大一个岛上,只靠着一封信的来源就想找到端倪,可确实是难上加难了。
雪茸感觉到了一丝尴尬,他将尴尬的来源归结于闻玉白的反问,于是就更不想跟那家伙说话了。
闻玉白发誓,他是真以为那家伙有发现,所以顺嘴问一句,没想到把这本来就耍性子的家伙问得更是一声不吭了。
于是他深吸了一口气,捏了捏眉心,酝酿了许久才道:“你想去别的地方逛逛吗?马上要过节了,气氛还是很不错的。”
天知道雪茸早就想四处玩玩、感受一下当地的人文特色了,只不过碍于别扭一直没好意思提。现在总算等到这家伙开口了,他还是端着架子,假装不以为意:“行。”
虽然还是惜字如金,但同意一起出去玩就是好事。闻玉白松了口气,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生气?是因为我不跟你睡一间房吗?你要是想的话,我……”
“不是。”雪茸果断地打断了他的话,平静道,“我没有生气,你也别乱猜了。”
看着闻玉白把说出口的话又憋了回去,雪茸也有些别扭地摸了摸耳垂——他确实生气了,而且气得不轻。但他自己也摸不准生气的原因。他只知道闻玉白每多问一句,自己的这份莫名的恼火就要更甚一分。
所以,别猜了哥,求求你了。他现在是知道,天敌的气场到底能不合到什么程度了。
不过这一份莫名的恼火,在他进入真正的闹市区时,瞬间就被那琳琅满目、五花八门的各种玩意儿彻底打消了——
这里真的太有意思了!
除了满大街各式各样的海鲜小吃,他们还偶遇了很多非常有趣的娱乐项目和特色活动。
闻玉白套狗圈很厉害,场地里四处撒欢的狗,雪茸指到哪只他套哪只,还给他赢了一个小狗玩偶,虽然丑兮兮的,但毕竟是他们的战利品,雪茸还是满心欢喜地抱进了怀里。
雪茸玩弹珠的技术首屈一指,连闻玉白都甘拜下风,最后赢了一只质量上好、颜色也极其禁欲性感的项圈。
他把项圈拿在手里,抬头看了看闻玉白的脖子,那人也绷着唇,颇有些紧张地看着他,似乎正等着他开口。
不管是出于礼尚往来,还是自己内心真实的想法,雪茸都很希望这只项圈可以出现在闻玉白的脖子上,他的视线又盯上了那人漂亮的锁骨和凸起的喉结,心脏在一瞬间不受控制地颤动起来。
但最后,他还是深吸了一口气,将项圈收了起来:“这个,等我以后有狗了,就送给我的狗。”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看见闻玉白明显松了口气,但眼底似乎也透出了一丝微妙的失望。
两个人在外面吃吃逛逛了好久,气氛缓和了很多,差不多把任务都忘在脑后时,路边一家紧闭的门店忽然“嘭”地一声被推开了。
下一秒,一只半身染着鲜血的猎犬,“轰”地一下跌倒在了雪茸的脚边。
雪茸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遭吓得差点儿原形毕露,好在闻玉白快速地将他拉到身后,惊恐的情绪这才被安抚了下来。
悄悄透过闻玉白的肩膀他便看到,那猎犬的整个右掌都被生生砍掉了。
而此时,店门内又走出一个男人,手里握着一只鲜血淋漓的犬爪,居高临下地冷笑道:“‘裁判之手’在上,愿赌服输。”